与此同时,在三川止三人今夜之行的目的地。
一个人,正被绑在一张和地面钉在一起的椅子,饱受着折磨。
不,与其说那是人,不如说现在在椅子的那个身影,更像是一个人形的不明物体,因为,没有人是能在地面流淌了这么多血的前提下,还能发出那么尖锐的尖叫的。
如果是人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只有喰种,才具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存活的强大生命力。
“不要,不要,啊——!”
被锁链绑在椅子的喰种徒劳无用的挣扎着,求饶着,但那并不能为他现在的现状获得一丝好转,突然的疼痛,让他的求饶声断然中断,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在他面前,一名身穿白色西装,头戴灰色面具的大汉,手里正拿着一把泛着黄褐色的钳子,一根一根的把椅子的喰种,那刚长出来的脚指拔掉。
“霍拉霍拉,不回答这可不行哦,哈哈,哈哈,咯哈哈哈哈……!”
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魁梧身影,右手拿着刚把喰种脚趾拔下来的钳子,左手按住脸的面具,身体向后仰起,从口中发出癫狂入魔的邪笑声。
椅子的喰种面目狰狞,因为遭受了长久的巨大疼痛,甚至让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口水止不住的滑落,在下巴拉出一条细丝,最终垂落在大腿。
他眼底满是恐惧和绝望,为这莫名到来的悲惨遭遇而感到无力回天。
一如往常的,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但是在回到这里之后,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家中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这也没什么,虽然是喰种,但是大家都是在人类社会的夹缝里求生的,再加二十区民风淳朴,运气好的话,有时闯入别人的捕食区也不会发生战斗,甚至可能会被分到一点食物。
所以综所述,其实他对这个穿着白色西装并没有什么敌意,也觉得就算他不怀好意,大不了自己忍忍就好了。
谁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个男人二话不说,轻松的就制服了自己,还把自己绑在了固定在地面的椅子,用锁链牢牢束缚起来。
那种精钢制的铁链,或许对强大的喰种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根本就不是他这种战斗力底层的喰种能挣脱的开的。
二十区相当稳定,喰种之间虽然免不了争斗,但总体还是相当和谐的,哪曾想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来折磨我……”
被锁链绑在椅子的是一只鳞赫喰种,恢复力叫其他三个类型的喰种要更为强大,但也只是在同等水平下的横向比较。
真正要说的话,喰种的恢复能力与本身的实力相关,一般来说,实力越强的喰种,身体对受伤的恢复速度也越快。
至于他这个几乎没有战斗力,连展开赫子都难的喰种,虽说是鳞赫,但恢复力却也很勉强。
刚开始,被那人用钳子扯下来的脚趾,三五分钟就能修复,但是现在。
他的脚下有着如同河流汇聚成湖一般的水泊,因为血流量太大,血液并没有凝固。
原本应该是十个脚趾的位置,现在却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个血红的断口留在原地,透过那些肌肉组织,还可以隐约看见其中森白的趾骨。
他的声音极其虚弱,不断的被虐待,不断的恢复,让因为缺少食物本就虚弱的他更加的无力。
“啊,要说是为什么呢?”
西装大汉的语气癫狂,就像是心理有问题,而以虐待人为乐一样。
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非但没有让他觉得恐惧恶心,甚至因为亲手创造了这样的场景,而让他的语气中充满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