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身影并不如何高大。
也并没有看向自己,只是随便打量了一圈,就已经让黄药师如芒在背。
不由在心里感慨,几天不见,这邪小子貌似又变强了。
洪七公同样有此感慨,不住摇头:“我们几个联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底下这么多人看着,咱们若是输了,那天下五绝的名头,今天之后,怕是无人在意咯。”
“区区虚名,何足挂齿?”黄药师冷哼一声,“我却不知,洪兄你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洪七公没有与他斗嘴,只是轻笑了两声,老叫花手心沁出冷汗,他有些紧张了,自然顾不上言语之争。
不由在心里骂道,老叫花啊老叫花,你可真没出息,当初与王重阳交手,也不曾吓成这幅德行,果然是越老就越怕死吗?
两人都非常清楚,若要逼出王贲全力,到时候生死都在一线之间,而他们也都了解精神力的强大,可比拳脚内力交锋凶险万倍。
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得干净透彻。
而就在他们交谈之时,底下吵吵闹闹喧嚣不断,但大多都没勇气站出来,唯有几个新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跳出来嘴里很不客气的叫骂了一番,说要让王贲好好见识厉害。
王贲却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抬了抬下巴,“废话少说,上来吧,你们能爬上这座擂台,就算赢!”
话音未落,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动,宛如水流般向四周席卷狂涌,霎时间,嘈杂吵闹的噪音,好似都被隔绝在外。
嗡!
每个人都感到耳朵里一阵刺痛,听到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前所见到的景象,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色彩变得更加鲜艳了,红色的绸布,黄底的旗帜,都亮得刺眼,更诡异的是,鲜艳明亮的色彩,宛如倾倒与白纸上墨汁,渲染了开来。
长条形状的旗帜左右拉伸,变得方方正正,方方正正的擂台则扭曲成了椭圆的模样,彼此对视,近在眼前的人也都变得奇形怪状……
有那实力不济的,张嘴就吐得稀里哗啦,而后便软弱无力的栽倒在一滩脏污的呕吐物中。
这下总算是安静了。
王贲挑了挑耳朵,再看向叫嚣要挑战自己的几个小角色,他们在精神力的席卷中,首当其冲,早已趴在地上,满面痛苦的滚来滚去。
在他们的视线中,本应该平整的土地也扭曲得不成样子,抬头看天,则是一团五彩斑斓的光晕。
在这一片不正常的世界中,唯独王贲是毫无变化,依旧是双手抱胸,以漠然的眼神俯瞰着底下每个人,这也与扭曲怪异的世界形成了强烈对比。
如此一来,却使得直视他的人更加痛苦。
王贲打了个哈欠,“还有谁要挑战我?都站出来,只要能走到这座擂台上来,该有的奖励分文不少,一个个都动起来,别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没出息!”
在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喝骂声中,倒地不起的人却越来越多,站着的越来越少,这一波精神冲击,直接淘汰掉了近三分之二的人。
剩下的三分之,大多数也都是在苦苦支撑,极为艰难的抬脚迈步,可双腿都不受控制,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中了什么迷药,走起路来颠三倒四,根本就坚持不了几步,就宰了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了。
果然是废物居多啊!
王贲大失所望的摇摇头,场下近万人中,能让他正眼相待的,还真没几个,看来看去,唯有天下五绝这几个熟面孔还算过得去。
黄药师与洪七公都硬抗住了这波精神冲击。
他们神情凝重,遥遥与擂台上的王贲对视着,王贲还朝他们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眼神饱含期许。
天底下,像他这样的疯子实在太罕见了,好在也只有这么一个……
洪七公心跳如擂鼓,太阳穴筋脉凸起,朝黄药师打了个眼色,便缓步向王贲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浑身上下承受着的无形压力,在不断提升叠加。
仿佛有一只只看不见的透明之手,在拉拽着他,明明只有十几丈的距离,却好似在攀登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峰,无比的艰难。
“哈哈哈,他们怎么都吐成这样了?好玩儿,真好玩儿!”
这时,一行三人径直闯入庭院,一个嬉皮笑脸的老头儿,一个披头散发,满面阴沉的疯子,以及一个气质非凡的和尚。
他们也正是周伯通,欧阳锋以及南帝段智兴,法号一灯大师。
欧阳锋与一灯瞧见场上一片混乱,就都停下了脚步,
唯独老顽童不知轻重,贸贸然跳了进去,立时就感到无形压力加身,人在半空,如同折了翅膀的鸟雀,一下栽倒下来,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这老顽童精神力也不俗,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周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人,吐得更是稀里哗啦,满地污秽,他却又蹦又跳,拍拍这人的脑袋,戳戳那人的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王贲见状,大笑道:“不错,不错,老丈人聪明,根本用不着我提醒,就召集了各路高手来,周伯通,你可要与我先打一场,热热身?”
周伯通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那可不行!我一个人找你打,岂不是只能挨揍还不了手?你要是够胆量,就让我们几个联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想当年我师兄便是在这几个老家伙联手之下,硬取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你且问问他们,哪个不服我师兄?”
黄药师等人闻言,皆是哭笑不得,洪七公笑着应道:“重阳真人着实厉害,我老叫花对他是心服口服!”
王贲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了,我不能与他交手,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上吧!”
他是巴不得这底下几个人联起手来与自己打,方能打个尽兴。
这时,欧阳锋与一灯大师走上前来。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向王贲弯腰行礼,“王施主,贫僧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踏足这凡尘俗世,此番前来,除了是应故友之邀,却还有两件事要请求施主答应。”
横推诸天:从射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