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忙将经书塞入怀中,合上石板,将佛堂中的痕迹一径扫除,才回到大堂,朝康亲王拱手道:
“让王爷久等了,在下昨日吃桃,想来伤了肚子,怠慢王爷了。“
康亲王连道不敢,二人又一番寒暄之后,白行简才提出要去看看鳌拜。
康亲王自无不可,命人带他前去。
关押鳌拜的地方乃是一处孤零零的石屋,屋外十六名卫士手执钢刀把守,另有两名卫士首领绕着石屋巡视,确是防守得十分严密。
卫士首领得知皇上派内使来巡查,率领众卫士躬身行礼,打开铁门上的大锁,推开铁门,请白行简入内。
石屋内甚是阴暗,一铁门石筑的房间内,正传来鳌拜的咒骂声。
白行简循声走到一间小房的铁窗之前,探头向内张去,只见鳌拜蓬头散发,手上脚上都戴了铐镣,在室中走来走去,铁链在地下拖动,发出铿锵之声。
鳌拜斗然见到白行简,叫道:“你……你……你这罪该万死、没卵子的小鬼,你进来,你进来,老子叉死了你!”
只见他双目圆睁,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突然发足向白行简疾冲,砰的一声,身子重重撞在墙上。
见状,白行简不慌不忙,冷哼一声,“鳌拜,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完好无损的时候尚且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成了阶下囚,还如此猖狂,真是不知死活。”
自从败了毛东珠后,鳌拜早已不被白行简放在眼中,以他现在的武功,制服鳌拜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白行简也不理会鳌拜的咒骂,转身看向众侍卫。
“你们先退下,皇上有事要我问问鳌拜。”
众人不敢违背,纷纷退下。
只见鳌拜举起双手,将铁铐在铁窗上撞得当当猛响,怒道:“你奶奶的,你这狗娘养的小杂种。你去跟皇帝说,用不着他这么假心假意,要杀便杀,鳌拜还怕不成?”
白行简见状笑道:“想死还不容易,你这厮犯上作乱,皇上本是要杀了你的,不过我说,你好歹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还是要有待几分,不如就留你一条命,赐你做太监,也不辜负先帝信任你一场。“
“这不,我担心其他的小太监来给鳌中堂你净身,怠慢了你,若是不小心叫你死了,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恩典。“
“所以我就亲自来,对了,连给您净身的家伙,都还是从您的宝库里得来的,你看,多贴心啊。“说着,白行简拿出那把匕首在鳌拜眼前晃了晃。
一听这话,又看到白行简手中的匕首,鳌拜更是勃然大怒。
对鳌拜这样的人来说,若是让他做了太监,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只见他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狗奴才,阉狗,贱人,都是你们这群狗奴才蛊惑的狗皇帝,鳌拜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行简冷笑道:“鳌中堂先不要急着骂,等我给你净身之后,你也是太监,到时候自己骂自己,总不太像样吧。”
“你,你敢,我是顾命大臣,我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我不服,我不服。”鳌拜又惊又怒,一时间除了咒骂之外,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