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后,已经有人走过这条路。
事实证明,这是一条国富民强的康庄大道。
曹昂能不能走,且看他的手腕够不够硬,意志够不够鉴定。
府外,
早有一群愤气填膺的士族,在门外候着。
一个老头子大放厥词道:“大家听我说,不要慌,区区一个曹家世子,何惧之有,道出吾祖父之名,定可吓他一跳。”
此人便是陈氏当家人,陈老爷子。
曹昂出来了。
见着曹昂,喧嚣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几个老不死的东西众星拱月般走向曹昂,之前曹昂到陈国来时,已经和他们照过面,领头的就是陈国本土最有声望的陈氏,田氏,樊氏,三大士族的老狗。
陈老爷子拉长个大逼脸,没给曹昂好脸色,甚至都不拿正眼瞧曹昂。
“大人还是稚子,不懂民生,尚可理解。”
“只是,这拔苗一事,你做不了主,也得让令堂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这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陈老爷子意气勃发,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味道。
这陈县是他陈氏的地盘,还轮不到曹昂一个稚子来指手画脚,肆意妄为。
陈老爷子可不是危言耸听,人家有这个底气。
陈家世代有人在朝中做官,前些年,他们陈家最厉害的人物陈蕃,甚至做到了尚书令一职。
当然,那是前些年的事了,陈蕃因与大将军窦武共同谋划翦除宦官,事败而死。
陈蕃虽然死了,但是陈家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这便是陈老爷子的底气所在。
这只是其一。
其二,
曹昂才多少人马?
加那些刺字的黄巾贼,一共也就两千五百人。
陈氏一族的私奴就有一万三千多人。
加田氏,樊氏,这三大士族联合起来,足以调动整个陈县几十万人和曹昂作对。
别说毛都没长全的曹昂,就是他爹曹操来了,也得给他们陈家三分薄面。
曹昂扣了扣耳朵,瞧瞧这条老狗话有多嚣张。
当面叱责他曹昂是稚子。
你个小屁孩,跟我斗,你配吗?
叫你爹来,你拔我们陈县人的麦子,这事,你得赔偿我们,拿不出钱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乍一听,好像陈老爷子他们是为了陈县的百姓讨要一个公道。
实际,这是因为曹昂严重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普通老百姓哪有田地啊!
整个陈县的土地,十有八九都掌握在他们三大士族手里,普通人的田地都是跟他们三家租的。
既然是租来的田地,断然少不了佃租。
你现在把地理的麦子全扒光了,农民没了收成,拿什么给他们交租?
到时候陈县人全饿死了,岂不是毁他们三大士族的根基嘛!
“赔钱。”
“不赔钱,这事儿跟你没完。”
“别以为你是曹操的儿子就可以在陈国胡作非为,你曹操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岂不知,这里是豫州,比你曹操势力更大的袁术可就在隔壁,拿不出钱粮赔偿,我们随时可引袁术进入豫州。”
陈老爷子一开口,就像点燃了炸药桶似的,人群激愤,炮口对准了曹昂,一顿狂轰滥炸。
仿佛曹昂就是陈县的历史罪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眼瞅着曹昂要绷不住了,挡不住这么大架势,陈老爷子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一切尽在他掌控。
陈老爷子指着曹昂鼻子,冷嘲热讽道:“老朽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愚昧之人,竟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天可怜见,这是造孽啊!”
“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曹操也算是英雄了,怎就生出你这么个孽子。”
何等狂妄。
当着曹昂的面,指着他鼻子这么骂娘。
乐进看不下去了,又一次拔刀,终于令这帮杂碎短暂的安静下来。
但很快,
下一秒钟,他们更加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