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鱼竿猛的一扯,杜晋大喜,用力一提鱼竿,一条三尺长短的江鲈跃水而出。
船翁见状急忙道:“公子莫急用力,小心让线断了跑了鱼儿。”话刚说完,只听啪一声响,鱼线断做两段,江鲈跌回水面。
一旁的陈家瑶大急,真气猛自手掌溢出,手一招,一道匹练劲气卷着江鲈飞回船。那江鲈掉进舱里乱蹦乱跳,手握撑杆的船翁早吓傻。
扑通一声,船翁跪在船板磕头道:“大仙爷爷,大仙奶奶饶命,小老儿从未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求爷爷奶奶放过小老儿一命,小老儿为爷爷奶奶塑身还愿”
杜晋面色微沉,前将船翁拉起,口道:“你且行舟,此事当没看见。待我等离开,自会给你赏赐。”
普通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修行者,偶有见到者也只当遇鬼神,鬼灵精怪传说大多如此。杜晋也懒的解释,老船翁则是信了真实,战战兢兢的撑起船来,唯恐被这对鱼精夫妇还有船屋里的白鳝精打了牙祭。
杜晋面色阴沉,看向陈家瑶道:“跟我进来。”
陈家瑶似是有些害怕,轻咬朱唇,期期艾艾的跟进了船屋。
“我跟你讲过什么?”杜晋问道,声音带着严厉。
陈家瑶低头,两只小手捏住耳垂,蹲在地缩成一团。低声道:“不可显露修为,不可仗势欺人,不可滋事挑衅”
杜晋见她这幅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发不出脾气,只觉肚子气鼓的很不舒服,转身去了后舱。
当日杜晋被太玄宗人追杀,心恼恨,便拿出金令想先去太玄宗报复一番。陈家瑶见状央求自己带她去。只是太玄宗太过凶险,他可能怎么能同意带陈家瑶去冒险。陈家瑶软磨硬泡,美人计都使了,这才逼的杜晋与其约法三章。
陈家瑶提议二人假扮夫妻,与好友白无同游大陆,杜晋万般无奈也只能任由她胡闹。
原本想去找族长他们告别一番,杜晋又恐引去太玄宗祸患,只能让单有亮回去报平安了。几人行的数日,发现有不少太玄宗明桩暗哨。不得以只能向南穿过下什,来到浑水江走水路。计划顺江一路向东,等到了北海港在北前去太玄宗。
陈家瑶抬起头来见杜晋走开,站起身来,脸笑眯眯,浑然没了之前害怕模样。吐了吐舌头道:“对付爷爷的这招果然好使,表哥也有弱点嘛。想赶我回去,没门。”
木船沿着河流行进了多日,眼见再有一日便到北海港。听得岸有人射响箭,一人高声喊道:“江里那条船,速速靠岸盘查。”
江边建有一个船坞,几艘小艇拴在那里。岸口十几名衣衫鲜亮的年轻人三五围坐一起,见江有船顺流而下忙出来喝止。
船翁跑到船屋叫道:“老爷,河岸有当差的盘查,看情形是缉拿逃犯。”
老船翁这段时日小心翼翼伺候着杜晋几人,唯恐他们降罪。杜晋也不是小气之人,金银自是给了不少,老船翁更是恭敬无。这称呼也改成了老爷,管陈家瑶喊夫人,直把陈家瑶乐了半天。
杜晋走出屋来,细细看向河岸。他目光敏锐,只见河岸口插一杆旗,旗书写:锄奸盟。岸十几个年轻人服饰多样,互有几人衣着相同,看样子是不同势力的。
白无也从摇晃着自船屋走出,多日下来连晕带吐,整整瘦了两圈。终于适应了些,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了。
杜晋手指河岸道:“白兄可曾听说过锄奸盟?”
白无疑惑,摇头道:“这个真没听说过,难道是地下隐藏的势力?又或是地方小的组织,根本是群乌合之众。”
杜晋看向那旗子,旗子鲜亮与岸边黄草对明显。这些年轻人个个健硕,不少人腰间鼓涨,不似普通人。岸年轻人见船人打量自己,纷纷起身怒目而时,更有几人手持nn指向木船。
“杜兄,我们靠岸吧,若起冲突走漏了消息,去不成太玄宗了。”白无道。
杜晋略一迟疑,点头道:“好,那依白兄所言。”眼下有个难处,想要不引起注意进到九宫地府是有些困难,只能走步看步了。
木船靠了船坞,早有两个年轻人手拿竹槁勾住木船首位。一个紫衣青年一跃跳船来,后面紧随几人手持刀剑跟着了船。
紫衣青年冷眼扫向杜晋二人道:“本人锄奸盟柴进举,你们是哪里人,到哪里去?”
杜晋略一拱手道“在下琅琊人士,携妻友此去游历西川而归,不知这位壮士拦下我等何事?”
杜晋祖籍琅琊古郡,风沙城天南地北人都有,他说一口胶东语也不为。紫衣青年听说船有女人,眉头皱了皱开口道:“既然你女人在船,那喊出来让我们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