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却无人前反倒不少人叫骂自己。马剩子嘿嘿冷笑,他一眼便看见人群的屠夫大庆,其实他早想好让谁来做这恶人。这个大庆平日里不是看不起自己吗,分肉都只给自己骨头渣子,今天要他好看。
手一指。“把他拉来。”
几个虎狼般的侍卫将大庆拽到场央。大庆自油腻腻的围裙里拿出一把牛耳尖刀,指着马剩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腌臜杀才,爷爷我早该剥了你喂狗。”
马剩子也不生气,冷声道:“大庆,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今日你若听我的,我保你吃香喝辣。若是不听,别怪老子不客气!”
“畜生!有种你杀了爷爷。”大庆吼叫道。
“大庆,你娘得有七十多了吧?你想不想让她多活两年?”马剩子冷冷的问道。
“畜生,干我娘什么事,你有种在爷爷身使。”大庆喝骂不停,心气愤不已,手尖刀几次握紧想要冲去砍死眼前这人。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让人把那老东西的脑袋送过来?”马剩子也是发狠道。台四公子还在看着自己,若事情没办好,好容易攀的大树没了。
“大庆,老子数三下,你还不动手去杀了你娘!”马剩子撕声道。
“一!”
大庆僵住,半响后回头看跪在地的杜义,颤声道:“十六少爷。”杜义闭眼没有看大庆,只是点了下头。
大庆双膝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哭嚎道:
“娘,孩儿不孝,不能给你送终了!”
霍的从地弹起,大庆手尖刀朝马剩子当头劈下。“我杀了你!”
马剩子大惊,慌忙躲闪,他只是个破皮无赖,那能躲过。
“啊!”马剩子长声惨叫,大庆这一刀,直接将他一只耳朵,连同半边腮帮子斩掉。
“公子救我!”马剩子捂着伤口,连滚带爬的冲向监斩台,裤裆都湿了大片。
大庆一击没能杀死马剩子,怒吼着待要追补刀,身旁的一个侍卫,飞起一脚踹在大庆背,将他踹出去老远。大庆在空喷出一口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那侍卫持刀追去,举刀想要将他的头颅斩下,突然人群窜出一人手持钢枪,挡下这一刀。那人翻转枪花,一枪扎在侍卫胸口,侍卫登时毙命。场几个侍卫大惊,抽刀杀向那持枪之人。
“有人劫法场!”一rn喊,南城外登时大乱。
杜晋再也等不及,手茶壶猛砸向监斩台。高呼:“动手!”
茶壶砸进监斩台,台人都看了个清楚,不过无人在意,都被冲场的黑衣人所吸引。
“咚!”茶壶爆开,一个巨大的电圈随即包围整个监斩台,滋啦滋啦响声不断,面的几十人顿时一阵全身抽搐,个个头顶冒起青烟。修为低的不少人立即口鼻蹿血,昏死过去。余下人都觉肘膝酥麻,心肺钝痛,一时站不起身来。
“这是什么法术!”元飞宇大吃一惊,刚才他只觉脑壳内蓝光闪耀,全身抽疼,差点被电死。
“再来一次,定会死在这里。”元飞宇忍住酸麻,连滚带爬的滚下台子。
随着杜晋的一声吼,混在人群的段统领等十几人拉开衣衫,露出短弩,嗖嗖一阵急射,元家侍卫倒了一地。
一轮射击过后,段统领等人越众而出,手持短刃,冲向剩余敌人。元家侍卫大惊,丢下看守的犯人,慌乱后退。段统领一个闪身,来个一个蒙面囚犯身边,手短刃去砍那铁链。
杜义原本闭目待死,却被场惊变惊醒,又见大庆险要被杀,挣扎着要爬起。丁老三手握朴刀,闪身来到他身前。
杜义见到丁老三更是点头狂叫,只是嘴巴被堵,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叫喊,不住对着丁老三示意。
丁老三也听不明白,手起刀落,几刀斩断他身的镣铐。杜义双手解脱,忙一把扯出嘴里的布团,对着段统领等人嘶喊道:“有诈!不要过去啊。”
只是警告来的晚些,段统领等人只顾救人,原先蒙头盖脸的囚犯,突然暴起十几人,袭向众人。众人躲闪不及,当场毙命七人。
段统领几人修为高强,躲过一劫,见到手下死了个干净,目眦欲裂嘶,吼道:“元家狗贼,卑鄙下作。我与你元家势不两立!”
“哈哈,老夫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台被电的头发根根直立的元成权放声大笑。
又见杜飞宇慌慌张张站台下被厮杀的人群挡住,当下叫道:“飞宇这里混乱,你腿伤未愈不宜多留,且绕去北门进城。这里交于祖父即可,今日你引出杜家余孽,当立头功!”
台下杜飞宇听闻大喜,一瘸一拐的饶过人群,与那半边脸的马剩子逃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