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小心些。”杜昌叮嘱道。
“当家的,你要去做什么?”丁老三的婆娘阎氏叫道。
“俺去保护四少奶奶!你这婆娘,偏是多事。”丁老三叫嚷一声,头也不回的追了去。
山路起伏,二人一路急奔,突发觉夜色前方人影婆娑,像是有不少人的样子。忙驻足凝视,发现总共二十几人,前头一人身形高大,不时伏下身子寻找什么。
“是敌人。”丁老三轻声道。他修为虽是不高,但眼力经验丰富的很。
“四少奶奶。咱们先躲起来。”
“好!”
二人躲在一块大石后方,那队人马渐渐走了过来。
只听其一人道:“曾头领这本事当真厉害的紧,只是趴在地闻一闻,众小娘子便无处遁形。”
“若我也有这等本事,那岂不是夜夜洞房了。哈哈”另一人道。
“你小子,当土里的萝卜呢,随处都有长地里的小娘子?再说,跟着五公子当差,什么娘们没有,德性。”
“哎,我说曾头领。你能闻见很多女人从这里经过,不知道能不能闻出,有多少黄花大闺女啊。今晚兄弟们也好乐呵乐呵啊。”
“哈哈哈”一群人放肆大笑。
“混蛋,咱们被追踪了。”丁老三恨声道:“那个是红毛猿魔曾奎!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本事,属狗吗?”
“四少奶奶,俺引开他们,你回去报信,让大伙进入地道守住入口。”丁老三轻轻拔出腰间朴刀说道。
“还是你去报信吧。不济我还能脱身离开。”锦秀秀红缨枪一伸,拦住了丁老三,说完便不等他答应,一个闪身便冲了出去。
“敌袭!啊”一人高喊一声,便被锦秀秀一枪剜死。锦秀秀枪若游龙,身似飞燕,一扎眼功夫放倒对方五、六人。
“是个臭娘们,都围来。”
“锦秀秀,锦小姐,是你!”元家一人喊道,声音里有些惊喜。“都给我住手!”
锦秀秀黛眉微皱,横枪身前道:“无礼!你是什么人,敢直呼我名讳。”
那人走前来拱手行礼道:“锦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元英杰,与锦小姐多日前曾有约相见”
“住口登徒子。本姑娘何时于你有过约定?见你人模狗样却是满口污言秽语。”锦秀秀才不会记住这种人物,当下娇声呵斥。
元英杰一愕,自己浊世翩翩佳公子,走到哪里不是莺燕环绕。几时被女子这般羞辱过,还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喝骂,登时满脸通红。
“你这小娘子,我家公子看你,你不席枕相迎,还敢出言不逊。曾奎,去把她擒了交由公子处置。”元英杰手下一幕僚道。
“小娘皮,看老子不剥光你衣服,扒掉你的皮!”红毛猿魔曾奎举着大铁棒砸向了锦秀秀。
“莫要伤了美人!”元英杰叫道。
“快快投降,否则一个失手打坏了你,还要遭公子惩罚。”曾奎咧嘴狂笑。
锦秀秀又闹又羞,抢前去,一杆红缨枪舞的密不透风。速度真是快的让人看不清,戳、撩、挑、砸呜呜作响。枪刃闪动,好似漫天飞雪。枪刃回旋间连成白茫茫一片。
那曾奎也不管锦秀秀枪幕舞动,只是高举铁棒大劈大砸。砸的几棒,锦秀秀纤手颤抖,虎口都震出血来。无奈女子总是气力锦秀秀气苦,对方一力降十会,出招老是被打断,枪技根本无法连贯,也没什么威力可言。若自己与他缠斗一番,以自己枪法定能找到机会一击戳死对方,但此地崎岖,辗转不得。一时间锦秀秀心有种秀才遇兵的感觉。
曾奎杀的性起,一把撕碎衣,呼喝连连。若非他还记得五公子的命令,依这气势真能把锦秀秀生撕活剥。
咔嚓!一声。红缨枪被打折。锦秀秀手持半截断柄更是险象环生,一时左躲右闪,不住后退。
“这小娘子可真是美得紧,五公子艳福齐天呐。”
“是,是,前几天刚见还泼辣的很,今日擒住了带床榻,看她怎么使泼。”元家众丁见曾奎大占风,都是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
眼见锦秀秀不敌,斜地里杀出一人,高声叫道:“四少奶奶,俺来助你。”原来丁老三从后面绕过山头回去报信,半道碰另一条路径杜家撤过来的人,急忙交代几句,又折了回来。
“丁老三,你好胆。”元英杰见来人正是多日前,对自己出言不逊之人。又见曾奎稳操胜券,当即大喝一声,跳前去与丁老三对战。
元英杰身若惊鸿,气似嘹鹤,开合间说不出的潇洒闲雅,嘴还呼道:“你这粗鲁之人,武艺学的皮毛,敢与本公子较劲。今日本公子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天地差距是多大。”
“五公子神勇!”元家众丁都是大声喝彩!
丁老三哪里是元英杰的对手,若不是元英杰故意耍帅,不出几招他要败北。元英杰更是志高气昂,言语间孤傲无,自得万分。
丁老三憋着一口气,手朴刀左遮右挡。听得对方言语自夸讥嘲,心憋的窝火,顿时一股浓痰从胸涌了来。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