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祠堂里人头攒动,平日里只在大节祭祀,又或各房子孙办理婚、丧、寿、喜等才会开门。
今日不是什么节气,又没有婚丧,把众人叫到祠堂做什么?大家心各有猜测。
“族长到。”后堂一声唱曰。杜仕乾和几位长老自后堂里走出。
众人匆忙忙按尊幼次序站好。齐声道:“见过族长。”
杜仕乾伸手虚空压了压,却没有站到间主位。一旁几个侍从抬出两把椅子,一左一右放在间。众人正疑惑,
后堂又高唱道:“老祖到!”声音夹杂着颤抖。
杜仕乾后退一步,跪拜在地高声道:“杜家子孙恭迎老祖!”
杜家众人皆是大惊,老祖几十年不露面,以至很多人私底下猜疑是不是早死了,没成想今日出来了。慌乱纷纷跪地磕头道:”恭迎老祖!”
众人一起向后堂望去。两个丫头出来将门帘掀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从内里走了出来。前面一人灰布粗衣,身形高大,须发皆白,却是红光满面,半点看不出老态,正是杜家老祖杜一川。
后面的一人,身才矮裹在一件巨大黑绸披风里,脸戴一木质鬼头面具,面具狰狞,面布满着大大小小裂纹。这人是杜一川好友,木先生。
二人坐下后,杜一川目光扫视一圈,笑道:“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身来,杜家小辈都是第一次见杜一川。杜晋看了身旁的四哥。心道:“莫非真有大事要发生?”
杜一川看向一旁的木先生叹道:“这天终于还是到了。”
又转头对众人道:“百余年前,这风沙城还只是一个游牧部族聚集之地。老夫与木先生遭强敌追杀至此,见此处僻静便落根在这里,建立风沙城。后来我本愿闭关追求那长生之事,自此不问世事,不成想百余年过去,那强敌竟是找到了这里,实乃我杜家劫难。”
众人闻言皆是心慌。方知风沙城还有这段往事。这老祖与木先生早是通玄境高手,都被追杀的躲在这里,那敌人得有多强?
“大家莫要心慌,这次老祖出山自是能化解此劫。”杜仕乾忙示意众人安静。
“嗯,早年老夫与木先生在风沙城北山里发现一隐秘地穴,地穴深入地下百尺,内里怪石嶙峋。当时老夫与木先生一路深入探查,足足走了两天方到达出口。而那出口处在一个山谷之内,那山谷甚是隐蔽,形似葫芦四下高山入云,住千把人也是宽敞。这些年老夫等人便在那葫芦山谷静修。”
众人一听恍然,原来一直都无人知晓老祖的下落,是那二长老杜仕坤闭关之地也无人知道,竟是有这等桃花之地。
杜一川道:“此次我杜家收到线报,即将有大敌来犯。为早做准备,仕乾,你令家族妇孺老弱收拾细软。深夜出城,从地下洞穴赶到葫芦谷。切要隐蔽,莫让外人知晓。”
“是,父亲!”
“让我要收拾东西,还要带铺盖口粮。虎子他爹,你是不是犯事了?”阎氏有些吃惊的看着丁老三。
丁老三一瞪眼:“你小声点,让收拾赶紧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说清楚,我不管,你自个收拾吧。”阎氏道。
“反了你了。”丁老三作势要打。
“不许你打俺娘!”一旁的虎子扑来,抱住丁老三的大腿是狠咬一口。
“哎呀!小鳖崽子。”丁老三伸手要扯开儿子,又怕弄疼儿子,只得咬牙忍住。气恼之极,两个拳头哐哐猛一阵在自己脑袋捶打。
“是族长的命令,你还不快去收拾!”丁老三大吼。扔下一句话,便要出门。
出得门来,丁老三一路疾行来到杜晋别院。刚进门见杜小双正叉着腰,指挥丫头春喜。春喜苦着脸一手提铜盆子,另一手拿一铜镜,往一个大包袱里装。
丁老三脸一黑,问道:“姑奶奶,你这是?”
“当然是搬家了!”杜小双斜了一眼丁老三,没好气的道。
“搬家?我们不是去逃难的吗?再说你装这些谁搬得动?”丁老三道。
杜小双一呆,两个大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说道:“丁老三,要不,你替我和小叔叔背着吧。”
丁老三又是脸一黑,说道:“族长老爷令俺一路护送女眷。俺这要抗这么多行礼,还怎么护送?”
“少来,小婶婶修为你高的多,还要你护送什么。”杜小双嘟起嘴吧。
“双双,别胡闹了。我们只是暂时避一避,很快会回来。你不用什么都带的。”锦秀秀从东厢房走了出来。
“见过四少奶奶。”丁老三行礼道:“十一少爷嘱咐俺过来帮忙收拾。”
“小叔叔还没有从祠堂回来吗?”锦秀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