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粟安慰好了万年之后,便前往张让的住处。
张让虽然是阉宦之身,但是在这皇宫之中,称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
居住的地方根本不是宁粟能比的,就连大部分的后宫嫔妃居所都不如张让的奢华。
张让门前的小太监,看到是宁粟前来,根本就没有阻拦通报。
三年间,宁粟已经来过无数次了。
张让端坐在大殿之中,手捧茶盏,正在品着香茗。
“干爹好福气,想来陛下又赐给干爹西蜀的贡品了。”
宁粟自顾自地给自己也添了一盏茶,又顺手给张让满。
“一会儿走的时候带回去一些,我就是偶尔尝尝,火气太大,年纪大了,喝多了火。”
张让随意地说道,二人好像一对真父子一样。
其实是表面父子,都贼着呢。
“说吧,什么事情?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要跟着朝廷的大军前去平叛!”
宁粟掷地有声道。
‘噗!’张让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宁粟。
“你小子发癔症了?打仗这么凶险的事情,你去干吗?”
宁粟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张让道:
“干爹,平乱的领军之人是谁?”
“还能是谁?何进那个杀猪匠呗。”
张让十分不屑地说道:“他就是个挂名的,让他杀猪还行,真让他去打仗不是为难他嘛!真正的出征将领是卢植,皇甫嵩和朱儁。”
“那干爹认为叛军能成势吗?朝廷能打赢吗?”宁粟再问。
“这不是废话嘛!一群刁民而已,陛下已经释放了当初‘党锢之祸’的读书人。
虽然看不惯这些士大夫,但是干事还真是人家厉害,咱们这些宦官也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而且陛下还拿出皇宫少府的私房钱,以及西园内的良马赠给了出征的军士,用来提升士气。”
张让侃侃而谈道。
“既然朝廷必胜,那作为统兵大将军的何进,怕是会立下大功吧?”
宁粟又问道。
“你的意思是...”张让好像已经明白了宁粟的意思。
“宦官和外戚,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宁粟直接指出了核心矛盾。
“若是让杀猪的得势,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啊,别到时候成了何进的刀下猪!”
宁粟语重心长的劝道。
“所以你想随军出征?”
“干爹,咱们宦官说白了,就是在这皇宫里的一亩三分地有些能耐,真要是没有了陛下的支持,咱们到了朝堂之,连个屁都不算!
何进那厮手握重兵,说句不好听的,哪天陛下宾天了,何进领兵杀到宫内,你我岂不是只能引颈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