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摇头道:
“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
“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
“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
“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
“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这番话有理有据,也表明了刘正风定要洗手的决心。
定逸师太暗自叹息了一声,退后一步,也不再多劝了。
天门道人脸色难看,他此刻已经对刘正风失望已极。
刘正风不再看史登达,向好言相劝的定逸师太微一欠身,然后径直走向金盆。
史登达原以为刘正风这会儿定然已经慌了。
却没想到刘正风这般镇定自如。
连忙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高声道:
“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
“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
“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令狐冲脱口而出道:“史师兄说得好!”
厅众人诧异地看了令狐冲一眼,见说话的是一个五岳剑派的弟子,便没人理他。
华山派众弟子人人面露尴尬。
林平之捂额无语,这家伙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事情不对劲吧?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心里对林平之甚是同情。
她手下的教众,若是敢这么没有眼色,又多嘴多舌,早给她一掌劈死了!
但林平之身为长辈,却不得不容忍愚蠢的晚辈!
令狐冲洋洋得意,他还以为自己大出风头。
侧头看了一眼岳灵珊,本以为她会面露微笑,却见岳灵珊皱着眉头看向别处,压根就不想搭理令狐冲。
刘正风没有理会令狐冲,看向史登达,面无表情道:
“我这可不明白了。”
“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
“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
“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好汉耻笑于我?”
此话一出,宾客们交头接耳起来,暗自议论左冷禅此举是何用意。
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请帖广传武林,身为五岳盟主的左冷禅不可能没收到。
但左冷禅既不私下里劝阻,却在金盆洗手当天,前来当着众人的面阻止,显然是来者不善!
宾客们私下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