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边有人组织,尽量能把人的情绪压在一个界限之内,别发生太大的乱子。组织的各个部门工作人员已经上街了,劝导熟悉的人,引导宣泄的方式。”赵锦成也是怕混乱的状况被引到这边的家里,就赶紧过来看看。他现在已经算是骨干了,很被看好的骨干。
他现在能把组织跟师门清晰的分开,组织需要忠诚,师门要求传承,两者并不冲突。并且师父已经要求后辈不得从事盗门行当,他也就没有了组织跟师门相背离的点。
赵锦成算是国民政府统治下长大的人,对于国民政府的失望甚至绝望没法跟组织上描绘的蓝图比。对于组织他现在是一片赤诚,几乎与师门同列。
“三儿,你不来二哥最近也想找你说说。从今以后咱们断绝一切往来,非涉及性命不得联络!”冯锦飞严肃着对赵锦成说。
“二哥……”赵锦成一下蒙了。以前二哥也说过这样的话,绝没有今天这样郑重。
“听二哥说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官面上就是个大江湖,只不过所求不同。你们组织的一些理念二哥这些年也钻研了,你给我的那些资料二哥也研究了。你们组织是一个纯粹的组织,一切的来源基于大众,就是你们说的无产阶级。”冯锦飞看着赵锦成,却没看到赵锦成脸色有一丝变化。继续说道“这就需要你的历史必须清白,不能再跟大哥和我这边有联络!”
“赵锦成你可能做到?”冯锦飞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
“二哥……”赵锦成跪下面对着冯锦飞。他知道这样问是师门戒律口吻。
“做人做事义字为重,不得有违人性道义,不得有违民族大义。后辈不得从事师门行当,后辈子孙以人字为名,以玉佩相认!你可能做到?”
“谨记!以誓为!”
“三儿,二哥不是传承人,但此时大哥不在,就越厨代庖了!若有违誓必取性命。你回吧!”冯锦飞突然有些落寞,一下想起师父当初交代大哥时的神情。他有种悲伤弥漫,害怕有一天哥几个会走向对面。
“二哥……呜…呜…二哥。保重!嫂子,苗大伯,你们保重!”赵锦成最后还是没说其他话,他知道二哥说的是对的。
“锦飞…”苗素馨流着泪,默默地走过来扶着冯锦飞的肩膀,她知道她男人很不好受。她也不好受。
“小冯,何必呢?”
“爹,这也是为他好!为他扫清些障碍。”冯锦飞真怕自己也忍不住像苗素馨那样流泪。强行压了压!
“爹,估计这战完不了!您可能不知道,锦成他们那边不简单。这些年和重庆的合作,即便是有些冲突也忍了,因为需要一致对外。这算是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一旦小日本撤走了,那兄弟们就该分家产了。不好说呀!”
“那也没必要跟咱断了来往呀?”苗老头是真不理解,也是真喜欢赵锦成这孩子。朴实懂事。
“爹爹,那是一支纯洁的队伍。锦成已经退不出来,我就需要给他一个历史清白。这也是保住情义的最好办法。”冯锦飞其实还有句话:省的埋怨!他不知道最后是谁家之天下,但从他自己的判断应该是锦成那边的可能性大,他不想因为大哥和他的经历影响锦成的前程,毕竟他已经沾染了官面,江湖就该远离锦成的一切。
这也是替大哥做一些吧,尽量保全情义。挑凳他早拿回来了,自从那个小院来往的人多了以后就拿回来了。这样不涉及家当也就没收回玉佩,他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就是哥仨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