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号角吹响了,独立团的欢呼声也叫响了。
“都特么注意点!别快回去了让小日本咬一口,不小心丢了命!一营阻击,二营设第二道阻击线,三营第三道。其他人迅速撤到装甲车旁。撤退!”
李锦时开着装甲车,回撤的一路畅快无比,再不用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了。路过据点还是没忘记打秋风,整团的人嗷嗷叫着就扑上去了。打这种战国军最拿手,几百人打三五十个,那就一个手到擒拿。
装甲车毫无意外的被收走了,象征性的留下部分物质,师座郑重、庄严、肃穆的对独立团提出了表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严格来说独立团是发财了,真正的发了笔大财,可整团的人除了李锦时没一个能高兴起来。李锦时从来都是把军营作为暂时停留或者寄住的地方,没有过归属感,就像当初那些江湖兵,也可能就是初入军营受江湖兵影响太大的原因。而独立团的其他人,他们是纯粹是军人,荣誉和归属感对他们可能更重要!
李锦时跟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这也是自从江湖兵逃走,老二老三没音信以后李锦时很少多嘴的原因。以前跟豪哥在一起很能乱扯的。
李锦时没有操心战利品的分配,他相信曹金彪不会也不敢昧了他的那份儿。
武汉的日本人开始有了主人翁的心思,这才半年,不停组织工商界聚会。一会儿是这个将军母亲寿诞,一会儿又是那个大佐老婆生子,没事就特么折腾工商界的富人。
你特么母亲和老婆在武汉也算,偏偏还热泪盈眶的诉说思乡之苦,多年不见只能遥祝!你倒是滚回去祝福去呀,爷也陪你去祝福!搜刮也不是这样个搜刮法!
这不,又一次!宫本大佐的小妾生辰,还要求带家属,要举行舞会。
冯锦飞都学会跳舞了,苗素馨现在被冯锦飞搂着跳舞都没不自然了。都熟练了。
泔水一样的红酒喝的真不是个味儿,小日本的清酒又不过瘾,加上心里憋屈着,甭提这舞会的难受了。
又一曲音乐响起了,冯锦飞搂着苗素馨。就苗素馨现在这样子也就冯锦飞想搂,其他人太接近看怕做梦,噩梦。大家都惋惜苗家的闺女咋伤成这样了。
“咦…不对!”冯锦飞在危险的环境一直没停止听声辩位,突然发现有那么几个人的心跳不符合现在的氛围。“该不是有人搞事吧?刺杀大佐?这是玩命的事儿啊!”
冯锦飞不落痕迹的搂着苗素馨,舞步没乱,可方向逐渐靠近他那个丈老爹。
“爹,你别再走远,咱们一起。早出事!一会儿一旦乱了出去以后让三儿拉你快回,我带素馨。”
“啾…啾啾”
“啊……”
“杀人了……”
宫本大佐死了,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那个生辰的小妾也死了,一枪两命。
冯锦飞此时左手夹着苗素馨,右手拖着丈爹,快速的移动,避开冲进来乱开枪的士兵,还躲开六神无主仓皇奔跑的人们。
突然冯锦飞伸脚绊倒苗老头,自己带着苗素馨也随即倒下,同时冯锦飞抱着两人连续打滚。“轰”一声,这是拉响了身上的炸药!
混乱,越来越混乱,尖叫声、呵斥声、奔跑的脚步声。
“别动!”冯锦飞叫停了丈爹准备爬起来的举动,闭着眼听着。然后轻轻的先把苗老头一推一送,直接到了墙根儿,双膝弯曲拽着苗素馨猛的一蹬,两人也窜到墙根。
日本人已经封闭了进出的大门,现在任何人都出不去。不断有士兵进来,开始搜查所有来人。冯锦飞知道还有三人,是侍应的装扮,他没义务告诉日本人,也没没义务帮他们逃脱,只是做个旁观者。
这几个都是江湖人,不明白什么江湖人居然有了国家大义的觉悟,冯锦飞挺佩服他们。随意的瞟一眼,看来人家也看出了他的江湖人身份,打出了江湖问询手势。冯锦飞做了个盗门手势,微微点点头。表明自己参加舞会为求财,不参与事件。反正盗门的名声就是个只为财的,也不怕人家误解。
这就是江湖人,事做了,除了一个求死的拉响炸药,其他人应该会全部安全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