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树桠上的知了不停发出吱吱的声音,太阳晒得空气微微歪曲。
这样的午后,如果没得事跑外去估摸着就是受罪。
还是躲在房间里吹空调睡午觉更安逸。
到了上班的时候再赶去就好,反正现在也没得什么棘手的紧急案子。
周亚男打个哈欠回到楼上自己房间,进门就看到韩大聪老神自在地坐在那里,对自己挥手。
对此,周亚男熟视无睹,似早料到这厮提出告辞并且走后笃定会从后面翻一墙里来。
“你如果做贼的话,我第一个捉你。”周亚男按下了空调键,在听到滴的一声响后,慢吞吞地坐到距离韩大聪很远的地方。
韩大聪坐的椅子是出了名的爆一菊椅,下面有轮子,他脚一蹬,就连人带轮一块滑到了周亚男身边,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周亚男偏过头装作不晓得,但韩大聪又歪到了自己正面瞧个不停,绷着的脸就是一乐,笑着打了他一下:
“吐艳啦!”
韩大聪捉住她的小手,轻声说道:“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让你抱?”
“我想称称,你的体重有没得比之前重一点。”韩大聪一脸心疼,“我以前从来没得想过,胖胖的你,竟然有一天也能瘦到这种程度。”
“我以前很胖吗?放屁!”周亚男横眉冷对,随即似想到什么,神情又缓和下来,低声道:“你就不能说些让我高兴的话吗,那样我也不会这么凶。”
“我欢喜看你凶的样子。”韩大聪说道。
“……”这是什么特殊爱好?周红霞没得话以对。
下一秒,她就被韩大聪一拉,不能自已地起身又坐下。
坐到了韩大聪的怀抱,还没得抗争,腰肢就被韩大聪给箍住了。
这下可挣开不了了,周亚男无可奈何,只得象征性的抗争几下就作罢。
那是必须得抗争几下的,否则就显得好像自己很愿意被抱。
就听韩大聪接着说道:“就如同我欢喜看你笑的样子。只如果你,什么样子我都欢喜。”
“哎呀好肉麻,你哪儿学来的这些胡话?”周亚男打了个寒颤,心里却很受用。
有些情话听起来很俗气很肉麻,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另一种感受。
周亚男也就是女人的一贯特点,心口不一罢了。
“电视里学的啊,我本来是不会说的,也不想学,也就一想到你,不能自已就学了。”韩大聪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手指在周亚男身上游弋。
“好痒,你别想用言语麻痹我,然后吃我豆腐!”周亚男歪来歪去,又去捉韩大聪的手。
“唉,我只是看你身上有没得肉而已。”韩大聪感叹着说,“也不晓得你原来那身肉什么时候才长得回来。你真的受苦了!”
“拜拖,我是受苦,受的是失去自由之苦,而不是没得肉。我以前的肉又不多,没得了就没得了呗。”
“亚男你放心,你这回受的罪,我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韩大聪说道,“虽然那个贼秃没得真的伤到你实属万幸,但他捉你关你,也都是死罪!”
“我也晓得他这个人很可恶,死了也是活该,只是看到你杀气腾腾的样子,我始终认为有些不安。”周亚男说道,“那个和尚,一定很危险吧?要不……算了?我不想你去冒险。”
“呆比……呕,算了,还是不叫你呆比了。”韩大聪被自己的话都犯嫌到了,“亚男,这不是我去冒险不冒险的问题,即使我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地煞针是我师门传承,我是笃定不会交给旁人的,他又想抢我的,这样的矛盾不可化解,与其重新坠入被动,还不如主动报复。”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做?”周亚男问道。
韩大聪听到这话,蹙了蹙眉,说道:“说起这个,我想找来的帮手,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得联系我?等到她联系到我后,我就跟她一块儿去找那个贼秃。”
“你说的这个人,是巫族的那个便宜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