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过,就是和黄毛他们那帮人打起来了,他们仗着人多,就想欺负我们,明里暗里的说我们是手下败将,还说我们老大的坏话,这些话我们哪里能忍,就直接到后巷动了手。”任勇老实的说到,也许是大赖子的死对他刺激比较大,他挺配合的。
许北尧见他老实交待,又继续问:“那天只有你们两拨人在吗?”
任勇睁大眼睛仔细思考了一番:“不是,当时还有一波人在,就是那个即将要退出东区的那个帮派。那个帮派叫拦虎帮,他们虽然大部分已经悄悄撤离了,但还有一些人在做善后工作。”
周免在做笔录,他抬头补了一句:“看来那天晚上有些复杂呀?”
“那晚上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我们在东方巷子哪里喝酒,然后遇到黄毛挑衅。我们差点在酒吧里打起来,后来老板就来拉我们了。接着我们去到了外面,在外面遇到了以前拦虎帮的人。他们嘲笑我们,说我们是白痴,后来我们又和黄毛他们联手了。”
许北尧:“所以你们又打了第二次架?那么巷子里最后只剩下那那几个人了?”
“对,最后只剩下拦虎帮的人了,我们其实第二次架也不能叫打架。当时拦虎帮的人很拽,根本不正眼看我们。他一个人骂了我们所有人,所以黄毛就说先收拾他们。我们刚要动手,挑衅着旁边的人就拉住了他,说是现在不能动手,然后要低调之类的。
我们见架打不成,就回酒吧了,由于那晚联盟过,后来和黄毛也相安无事。那个家伙反正挺生气的,我看到他用脚踢了好几下墙角,力气很大,看着都疼。”
许北尧和周免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双方心里都明白,那个人就是杀人案的最大嫌疑人了。但脸上不动声色,现在只需要问到那个人的地址,一切都会清楚起来。
许北尧:“那个踢墙角的人,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但我见到黄毛跟他说过来,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应该是认识他的。”
问了一些又关于就吧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又问了一些任勇关于今天枪杀案的事情。主要是问他们老大都有什么敌人,还有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得罪的人里面,有哪些是有枪支的。
任勇表示,老大最近没有得罪谁,相反老大最近结交了不少的朋友。因为想收回东区的地盘,他私底下和其他几个区的老大都见了面,还建立了友好的关系。其他几个人都表示,有需要自己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
出审讯室的时候,许北尧带着二组的人回到了办公室,这会儿差不多要下班了。阳光映在窗户上,大门口的树上,橘红色铺满了天空,让人感觉很舒服。
太阳在这个季节总是比较温柔,一年四季的太阳就像人的一生。从稚嫩到热烈再到温柔,再到平静。当大自然经历过狂风暴雨,最后都归于平静!
周免整理好记录:“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现在是两个案子了?是一起查吗?”
“我们先查巷子里的案子,再查这个枪杀案,我怀疑枪杀案和东方巷子的案子,都和那个拦虎帮有关系,根据任勇提供的消息,最后的答案都指向那些人。”许北尧想了想说到。
余凡站过来:“那我们现在接着去找黄毛聊一聊?”
十几分钟后,黄毛被带到了审讯室,他眼睛不停的转悠,在打量着这间审讯室。
周免坐在他对面:“是不是感觉到很熟悉,像是回家了一样?”
黄毛点点头:“我发觉,现在的审讯室都越来约好了,我记得第一次被关起来时,那里有空调,就一个破风扇,转起来还吱吱的响,把我都快热得中暑了。”
周免用手掌拍了拍桌子:“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还有职业,接下来好好回答我问的问题。”
黄毛赔笑:“我保证老实回答警官的所有问题,绝对配合工作,但我声明,大赖子的死真的和我毫无关系,虽然我俩一直有矛盾,但我们都势均力敌,更何况,我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他吧。”
周免手里的活停下了,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问什么你就好好回答,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们会去查清楚,是你做的跑不掉。”
黄毛有些傻眼了:“这样说来你们不就是怀疑我做的吗?那我多亏?”
余凡:“这小子是怎么当上老大的,废话比周免还多,打架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他啥都不会。估计就是靠给人洗脑才当上老大的,你看他的手下都是些未成年人,果然心智不成熟才会被渣渣骗。”
今早将打架的人抓回来后,发现很多都是第一次犯错,警局联系了一大批家长来领人,大门口老是传来教育的声音。
黄毛这个人很油腻,经常在外面混,又没有写真本事,嘴上功夫自然了得。他回答完问题后,也讲到了在东方巷子发生的事情,讲得和任勇差不多。
刚开始他都挺配合的,但问到拦虎帮的事情后,他显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说:“我不认识那帮人。”
许北尧耐心耗尽:“你不愿意说就是在包庇罪犯,我告诉你,知道什么赶紧说,我们没时间和你废话。现在你要是不说,我们也能查到。”
黄毛权衡利弊还是开了口,他说一定要保密。那晚在巷子拦虎帮的那个叫王可施,是拦虎帮在荣市帮派里的一个负责人。那个人平日里就心狠手辣的,他曾经看到过齐可施打架,特别狠。
几年前,他们刚来东区,那时候黄毛以为这帮人是吃闲饭的,和自己差不多。他作为地头蛇当然要回见一见那些人,可是第一面就傻掉了。那些人玩的命,他玩不起。他可是很惜命的,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在他们面前猖狂。
前天晚上之所以在东方巷子和他们打架,一是和大赖子的手下在一起心里有份安全感。还有就是这么多年被王可施他们欺压,在他们离开前总是想发泄一下,但最后架没有打成。
周免:“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隐瞒的,或者是漏掉的。”
许北尧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不断逼近黄毛,整个人特别有压迫感:“把他们的地址说出来。”
黄毛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
许北尧:“你知道,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