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柔加快速度,吃了几口蛋糕:“那你们先忙,我就不妨碍你们讨论案子了,等案子结束,等你们顺利抓到凶手,我们再聚一聚,到时候给你们开个庆功宴。”
余凡坐在一边的桌子上,揶揄:“等我们都有空了,你们未必有时间呀。你不是要跟李大贞回去见家长吗?我听李大贞说他妈妈都催了他好几次了,问你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呢?你们是不是离好事不远了,我要不要提前准备好红包。”
两个人在二组的见证下,小恋爱也谈了半年多,从春天到了秋天,马上就要冬季了,感情一直十分稳定。
有一次简柔在李大贞住的地方给他做饭,结果就碰到未来的公公婆婆了。那会儿李大贞正在忙案子,叔叔阿姨见到小姑娘第一眼就就很喜欢,抱怨儿子都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有女朋友了。从那次后,就一直在约她什么时候去家里坐坐,认认门。
袁满放下勺子,脸上都是喜悦,她兴奋地问:“真的假的,你们俩是要办喜事吗?柔柔这会儿心里肯定很激动,我猜你见家长前一晚都睡不着觉吧。”
简柔将双手摊开盖在脸上,笑声从指缝中传来:“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就是去他们家吃个饭。怎么一顿饭的事情,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要谈婚论嫁了,真八卦。”
李大贞站到女朋友前面,将人挡住,及时替她解围:“对,我们就是吃一顿饭,不是要谈婚论嫁,没你们说的那些。”结果后背被女朋友掐了一下,他有些纳闷了,他不是按照她的意思说的话吗?怎么她还有些生气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女孩子脸红通通地从男人背后出来,白了他一眼,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小包包:“满满你就笑我吧,我就不相信你第一次见许队的家人没有紧张。”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大和小师妹,心里的八卦因子被刺激到苏醒了,脸上写着好想知道。
袁满:“我婆婆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第一次去他们家是什么时候,我早就忘记了。我和许北尧之间和你们不一样,我小时候跟我哥还经常住他们家呢,我外公家只要不做饭,我都是在他们家吃。”
几个人收回了八卦的的眼神,问什么问,这不是典型的找狗粮吃吗?人家是什么感情,那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咱们比得上吗?显然比不得,既然自己无望,那就给自己家孩子整一个。
简柔背着包离开时,李大贞走过去要送她,但被残忍拒绝,简柔还直接哼了一声。
办公室的人看到这一幕,又笑了笑,如果生活一直都是这般模样,该多好。李大贞抓了抓脑袋,尽量掩盖自己的尴尬。
周免起身去倒水:“知道为什么吗?这个结果都是自己作的,晓得不?”
李大贞可怜兮兮的摊手,一脸求救的信号。看得余凡想锤爆他的脑袋:“我说你这个木鱼脑袋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我看凭的是傻里傻气,你就看上人家简柔那会儿长脑子了,追到后,脑子里的细胞都被爱情的甜蜜给齁晕了。”
“你有事说事,没事别打击人,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李大贞反驳。
袁满很贴心的指导了他一下:“人家能不生气吗?男人嘛,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主动一点,勇敢一点。你看不出女朋友为什么生气吗?人家在等着你介绍她给家人正式认识呢!”
“顺便提醒你一下,有些话女生自己能说,但男的就不行。比如简柔那句,我就是去吃一顿饭,怎么从你们嘴里就成了要谈婚论嫁了!”
李大贞很真诚的问:“那我该说什么?”
余凡和周免直接摇头,表示这孩子没救了!
许北尧站在前面:“一个个聊八卦都来劲,要是聊案子能这样踊跃发言,随时充满求知欲,局里挤压的案子早就破了。”
五分钟后二队的人围着桌子坐下,在讨论这次的东方巷子案!白板左边上贴着死者的照片,旁边用笔,写着他们的基本的身份信息。右边还画了一个很简单地图,就是死者家到蛋糕店的路线。
在讨论前,李大贞将林医生的验尸报告给大家看了:“这是下午的时候送过来的,那会儿你们不在。
死者的家属知道家人出意外后,还是很配合警方,表示愿意验尸。之所以想验尸,是因为死者不是自然死亡,其次还希望通过尸体解剖能更清楚的知道,在案发时她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希望尸体能给到他们更多的答案。”
许北尧点了点头:“先看看尸检的报告,再聊一聊,白天去走访询问后,有得到什么比较有价值的信息?”
周免拿出记录本:“我们是从离案发现场最近的酒吧开始查的。那里的老板说,只要天一黑,他们店里都是音乐声,根本听不到外面什么动静,所以他说案发那会儿,他不知道后面出事,也表示没有发现异常,他一直在酒吧里面忙着生意。”
余凡:“他说的应该是实话,酒吧里隔音都不错,但酒吧有后门,那个后门出去就离垃圾桶很近。有的人会从后门出去,凶手也有可能就是从哪里出去的,昨晚上酒吧里有几拨人打架,好像是在争地盘,还是争生意,当时闹得比较厉害。
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在气头上,然后动的手,人一激动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那些人如果要查,估计还得费些时间,平时他们都是四处流动的。”
周免:“我们后面又按照计划那样,去了其他几家店,那些人都表示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但如果要从他们店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许北尧:“我们从墙角发现的脚印来看,凶手应该离案发现场很近,昨晚上在监控里没有看到那个时间段有人出来,说明凶手不是单独出现在小巷子里面的。加上他不是一个人,所以说当时他应该是在某一家吃饭或者是玩。”
袁满补充:“这个案子发生的随意性很强,首先祖孙两都是临时起意要出门买蛋糕的,中间也没有人约她们出去,所以不应该是在凶手的计划当中。
尸检报告上,年纪稍大的死者身上有很多拳脚伤,连肋骨都断了一根,这些都是死前伤,说明在被捅刀前,遭受过暴力,集合这些消息不难看出凶手是在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