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让他贴近。
也不敢说些刺激他的话。
因强压心内嫌恶和痛恨,眸中的泪如那涌泉似的不断。
“听话。”
关赫扼住她的手腕,把人拉来怀里却是轻轻拥着,用唇去吸吮那一颗颗晶莹玲珑,像是安抚,同时用了很低柔的语气在罗桥耳边说道,“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也没有多少耐性。别逼我,也别让我再弄疼了你,我会心疼,正如同,你也会心疼你的阿英,对吗?”
静心静气的恐吓远远比吼啸还要震慑人心,在这一刻,哭泣的人愕然顿住,她像深深陷入一片黑暗的沼泽之中,无助伴随迷茫……是爱,是在乎,是致命弱点铸成了这一切,她再也逃不过的一切。
关赫终于看到罗桥把药吃了进去,如愿的,把她打横抱起放上了床。她变的很安静很顺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的水晶灯,再也不用靠力量控制,他就可以好好享受她的美好。
她的一寸一寸细嫩光滑肌肤,她的完美比例的娇躯,这种触碰,带有极度的兴奋,让人心中情怀荡漾,那沸腾起的感觉简直如醉、如梦。
可他就是得不到一点回馈,哪怕是凄入肝脾的痛苦着,她的眉心也不皱一下。
这是作为女人的最后倔强。
也是打击男人的最后方式。
一个想要征服的男人怎会甘心于此?
他开始用尽方法挑逗,尽自己所能的,慢慢的去抚慰她软软无力的身子。房内的灯开到最亮,一点一点的去解她衣服,或是,蹂躏紧实的皮肤,让她正视因她而变得羞赧的面容,他想要让她跟自己一样愉悦,想让她记住,从现在开始,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
但到了最后,他还是败了。
一切热浪终将是被寒凉击垮,做了提前结束,带有不畅的情感抬身看她,她竟也一直在看他,毫无情感的看着他。
告知了一个事实。
即便身体失去了,可她的灵魂,他永远不可能得到。
事后处理,罗桥仍旧很依顺,不遮一缕的,任由关赫抄腰抱去了浴室,尔后,独自裹了条浴巾出来,默默回了床上静静躺下。
从前明亮的眸子再不起一丝波澜,一片浩瀚星空的光辉被一潭死水掩盖,她就这样呆滞不动,直直看着上方,等他身着睡袍躺在了身侧,她还是那样。
关赫歪头看了看她,一种极度不忍涌上心头,想要翻过身去拥她入怀,却又不知怎样绕过之前那些,只好任由这种窒息的沉默继续下去,跟她一样,盯望向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毫无睡意的陷入沉思。
良久后,静默被突然打破。
“还满意吗?”
罗桥没有任何情绪的问。
他怔了一下,品味到她话里有话,刚准备回些什么,她先说道,“不满意也没有办法,这就是我,乏味又无趣的女人,没几天,你就玩腻了。”
这些话简直跟关赫的恐吓有得一拼,让人心里堵的要命,还回不出话来。
强扭而来瓜到底是不甜的,得到了又如何?
“阿英,能回国了吗?”
罗桥冷淡语气的又问。
心痛过后,便是麻木,此时的她,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让朴英安稳回来,是唯一扯住她陷落的绳索,她必须在此时跟关赫盘算清楚,必须!
如此,关赫心中恼火又起,不过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跟罗桥惹起不快,闷了许久才答道,“放心,你的阿英马上就会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对方语气明明就透着火气,罗桥却嘴里呆呆回了句“谢谢,关总。”
这下,彻底把关赫惹恼了。
他一个翻身倾压上她,看着她,说道,“不许这么叫我!”
罗桥还是之前一样平静,抬眼看向关赫,呆若无光的眸子倒映出的,是他又爱又恨的面容,她回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无所谓了。”
好一副破罐破摔,好一个无所谓。
他被气得不轻,肺都要炸了,突然又俯下身去,暴力的亲吻她、啃食她,可她仍旧是那样出奇的平静。
不!是心如死灰般的安静!
关赫突然又停了下来,露出绝望的眼神看向罗桥,问道,“我们能不能不这样?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好吗?”
兽行之后,又想求得原谅,无耻行径更甚那做婊子立牌坊。
“你觉得呢?”
罗桥淡淡的回问了这么一句,让关赫知道,他与她,再没有以后。
“砰!”
关赫起身摔门离出,阔大的房间里又剩罗桥一人,她歪头恨意滔滔的睨了眼那枣红门板,翻过了身子,缩去了床侧一角靠着,环抱上自己,闷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