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桥希望时间快些过去,过去到他们各自手持结婚证书从马耳他归来,去到……她抬手偷偷抚了下自己小腹,渴望带有安定的种子在此生根发芽,然后结果,然后这样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想想就让人开心的事,若不是朴英那又来了事端,他们或许会那样吧。
周海安打来了电话说电影的大投资商突然来了国内,正好跟他一起路过柳城,知道朴英在海城离的也不远,所以想跟他见个面。
朴英已经开车到了柳城机场,停靠在了地下停车场,仔细的说道,“能不能替我解释一下?我跟阿桥要去马耳他,机票都订好了。”
“这个……”周海安左右为难的样子,电话里顿了好一会,说道,“你也知道,人家是海外贵人,一年四季几乎都不在国内,好歹回来一次,跟你见过后也是要紧着出国。你呢,改下航班,就过来走个过场,露完脸就撤,保证误不了你事!”
周海安对朴英有提携和赏识之恩,他这样说了,朴英真找不到合适理由再去拒绝,最后也就勉强答应了。不过转头看到黑脸生气的罗桥,知道自己对别人的允诺惹到她了,赶紧小心哄道,“阿桥,我去去就回啊,绝对误不了去马耳他登记!”
“你要不想去就算了!”罗桥不愿理他,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她现在想做的是立刻马上去马耳他登记,而不是因为任何理由的去改航班,尽管她也知道朴英的身不由己,也知道应该站在他的立场理性的考虑考虑,可她心慌不止,有种说不出的偏激在充斥操控着她。
“想!想!我怎么会不想呢!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的!就算三拜九叩也得要去啊!”朴英靠过去,捧起她生气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认真说道,“阿桥,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数了?”
他惯用的法子,用真诚和守诺来安抚罗桥,却是失效了。
她看着他,带有耍小性子的语气说,“朴英,你若是敢放我鸽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朴英赶忙应道,“不敢,不敢,我不敢放鸽子,我烤乳鸽给你吃啊!”
“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现在你要是不去,我们就永远别去了。”罗桥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闷笑出来,她突然变得蛮横无理,油盐不进,怎样也是不肯放他走。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再耗下去连改航班的时间都来不及了。
朴英电话喊来了刘少,让他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拖着罗桥两个小时,自己则见空一撒腿溜了。
罗桥气得直跺脚,眼圈也红了。
“嫂子,嫂子,消消火,消消火,哥很快就回来了,两个小时,你给他两个小时,他要是不来,我刘少也跟他拼了!”
刘少也是很无奈,罗桥什么人啊?连朴英都搞不定的话,谁还能治的了??
“谁是你嫂子!不准叫我嫂子!我们还没结婚呢!”
罗桥气火攻心,恼得对刘少大叫,吓得刘少闭紧了嘴巴,又不得不打着哈哈笑着,黏在罗桥身后,她去哪,他就去哪。
却是,被一路带去了女洗手间。
“你要一起吗?”罗桥问道。
刘少嘿嘿笑了几声,识趣的做了回避。站在围栏旁不时的往这瞅,生怕被人跑了而不自知,谁料过得许久也不见人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又凑了过来。
“帅哥,你是在找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吗?”里面出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问门口等着的刘少。
刘少赶紧点头应是,想让她帮忙喊下罗桥。
“她在我进来时就走了,还特意让我晚些跟你说一声,她先去马耳他了。”那个女人笑着说完就走了,不给刘少追问的机会,他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赶忙掏出手机给朴英打去了电话,叫道,“哥!出大事了!”
实际上,罗桥并没有去马耳他,而是一进了洗手间,就被人突然捂住了口鼻,失去了反抗机会,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黑了。
她躺在一个旷大豪华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头顶上方是一盏特大精致的水晶灯,发出柔美的暖光,照在她缓缓睁开的眼睑上。
模糊视线里,扭头扫了眼落地窗外,昏睡过久所致的晕沉脑袋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醒了?”
一个高大身影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走到了床前,发出熟悉的,掺杂阴冷的声音。
罗桥心中一惊,立刻撑了晕沉身体,爬下床,紧贴去了落地窗前站着,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关赫一双冷眸紧紧盯着她,见人失了平常的气势,面上略带讥俏,也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心虚了吗?”
他说着眼睛扫向罗桥腹部,外套已被脱下,紧身的羊羔绒毛衣贴在平坦的小腹上,高腰修身的牛仔裤恢复了她往日的纤细。
她没怀孕!
她在昏睡的时候,被检查的仔细,也被确切判定没有怀孕。
罗桥明显慌了,手不自知盖了下腹部,还强撑着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赫笑了笑,抬着下巴询问,“孩子呢?”
到此算是瞒不住了,罗桥压下心里的惊慌,说道,“以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何必这样为难我?”
“是啊,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关赫苦苦笑着重复。
对于女人,他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比罗桥聪明漂亮的也能找到,可就是不能进自己心、如自己意,能怎么办?
“罗桥,别忘了,你欠我的,必须偿还给我!”关赫深深说着,盯望着,向她靠了过去,同时告知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姓朴的又不争气,就让我来好了!”
从男人身上散播的危险气息,不禁让人心中阵阵颤栗。罗桥后退中大叫,“我警告你,别过来!你只手遮不了天!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关赫知道她的意思,可后悔这两个字,他已然品尝多次,而次次都是因为她,若不是他太过爱她,太过顺着她,他们之间就走不到今天的地步,她也不会跟了别的男人,她还只是他的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