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跟我说说,你家先生在海城都怎么追的人家?”慕容安把子良揽了过来,抚了抚他“容易”受惊的心脏,见他僵笑不知如何作答,便又说,“总得有个人具体说说啊,不然让我怎么帮忙啊?”
慕容安知道罗桥就是罗兰,同样也知道她在关赫心中的份量,他对待女人一向点子不少,不然关赫不叫他来,他还在关雎儿面前打过包票,此行,定要帮关赫抱得美人归。
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当年他了解的罗兰都是耳闻,现在一眼瞧见罗桥,怎么也感觉不出她爱关赫,还有这性情,哪里还像温顺单纯?
“那个…先生吧,从来都是女人主动对他,这…让他主动对女人吧…好像……好像,不如谈个上亿的合作容易…”子良闷闷的说了自己看法,对于关赫怎样屡败屡战,怎样用了手段逼罗桥离婚,他没敢提一字。
慕容安听了不由失笑,心想,这是现在的关赫,以前的关赫虽是也被女人上赶着,那罗兰可是自己追到手的。
不过八年时间,两人的性情都是有了不小变化。
罗桥变得通透,她不愿再接受遮挡不住丑恶的关赫,而关赫,面对这样的罗桥,竟更多出了些欣赏和喜爱。
在他的眼里,这世上唯有罗桥可以与之比肩,可以让他卸掉心里的城防,毫无顾忌的去做自己,那个,八年都未曾有过的感觉,只有在罗桥面前才能找回来。
沙滩上的两人站着僵持一阵,关赫要跟罗桥好好谈谈,而罗桥,真心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手里树枝一扔,去穿了自己鞋子,在关赫手里的纱巾也不要了,绕过他就走。
慕容安跑步过去拦住了她,说道,“罗小姐,好歹说,赫千万里的飞过来找你,最起码给点面子,好好谈一谈吗。”
罗桥抬眼看了看他,说道,“我累了,想休息,可以吗,慕容大律师?”
她直呼他的称谓,明示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强硬的阻拦自己。
慕容安微微愣了一刻,转而平复了,说道,“看样子,当年赫没少在你面前提我。”
关赫是在罗兰面前提起过慕容安,给她看他们的合影,还说他是他最好的发小。
她不避忌提起这些,也是真没想到,这次关赫不仅追来了,还伙同发小一起来了。
他想干什么?以为多一个帮手就能改变些什么吗?以为这是开庭打官司吗??
可笑!滑稽!
罗桥讥诮的笑了笑,未回一字,绕了他过去,又要走,被他再次喊住了,且加了些别有用意的味道,说道,“听说,你是跟一个叫朴英的演员来这的?”
“你什么意思?”罗桥回过头问道,突然提及朴英,她觉得他打了歪主意。
果不其然,慕容安见她反应不平,双手一背,踱步说道,“那你可知道,你这个叫朴英的朋友,他的老板,可是赫的亲姐,你猜,要是我给京都那边打个电话…”
这是要挟罗桥的意思。
他话还没有说完,罗桥就回了关赫一旁,解释道,“朴英跟柏霖不一样,他只是我朋友,也是我非要跟他出国散心的!你不要为难他!”
几句话把朴英择了个干净,关赫听了,心里舒畅窃喜,面上却是装作仍旧严肃思考。
不用他有什么暗示,慕容安那里继续说,“你想出国散心是吧?早说嘛!你那朋友忙的都没时间陪你,赫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抛下所有,专门来这找你的,只要你一开口,就算南极北极他也带你去!”
确实,关赫有这心也有这能力。
可罗桥不想,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她恼透了被他缠着的感觉。
“我刚离婚,心情很不好,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能不能别再…打扰我了?”
那个“烦”字临到了嘴边又换了一个词,为了朴英她真是压下不小的烦躁。
哪成想,有些人借机蹬鼻子上脸了。
“罗桥啊,不是我说你。你还小,没有经验,我可给不少人打过离婚官司,作为…身经百战的人,作为比你大那么一些的人,我教你怎么排解离婚后的郁闷哈。你看,首先不可以一个人静一静,越静越容易出问题,容易得忧郁症,需得找个人倾诉,聊天,谈心,吃饭…”
慕容安数着手指一本正经的瞎诌,惹得关赫都差点没憋住闷笑,罗桥却是真想上前堵住他那滔滔不绝的嘴巴。
她都二十八了,哪里小了?就算没经验,就算真要得忧郁症了,也用不着他来教她,如果非要找什么人倾诉,她可以去找朴英。
想到朴英,罗桥看了看手上腕表。
他们约好一起吃晚饭的,这会他应该快忙完了吧?可自己还被恼人烦的家伙缠着。
“哎呀,对了,天不早了,该吃饭了,不如,你跟赫先去吃饭吧?”
慕容安见她低头看时间,结束喋喋不休,给接下来做了安排。
要不说,做律师的就是不一般,懂脸色,更懂胡搅蛮缠。
“我不饿!有什么话,这里说吧。”罗桥斜睨他一眼,转而对关赫说。
这里说?那哪成啊?
慕容安轻轻一笑,不咸不淡的对关赫说,“赫,你别拦我啊,我这就跟雎儿姐通电话。”
他说着真要伸手掏口袋里的手机。
“你们别太过份了!”罗桥终于被激恼了,她差点吼叫了起来,质问关赫,“你到底想怎样?拿我朋友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两人明暗唱着双簧,瞒不过罗桥,她是真被气到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一人扇他一耳光。
关赫轻轻一笑,不遮掩自己意图,坦然的跟罗桥说,“我不怎么样,也不会去为难你朋友,我只是想跟你静下心来好好谈谈,然后吃顿饭,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