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桥!”我自知酿了大错,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回头求救于朴英,他却也是沉脸说我,“你不应该说雷柏霖!他是阿桥的恩人,也是阿桥的底线!”
“我知道,罗桥不容任何人诋毁雷柏霖,我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罗桥最近心情不好,我想逗逗她的!”我对朴英解释道。
雷柏霖的事,雷母的事,还有李氏集团搬迁的事,我知道罗桥心烦的厉害。没想到,我这张臭嘴非但没哄好她,反而让她更生气了。
“你是阿桥最亲的姐妹,在她心烦的时候,就不要雪上加霜了。”朴英显而对我也有气,说完后招呼刘少过来,安排他去结账送我回去。
他中断拍摄去了化妆室,他心乱的要命,真的需要些时间调整一下。而刘少带我去买单时,被告知罗桥临走时已付了钱。
想想也是,她说请客又怎会因生气不付钱呢。
我被送回家,心知惹恼了罗桥,怕她真的生气不理我了,便拿多年的姐妹情来求得原谅。
“罗桥,我们在一起快三十年了,我的脾性你了解,我就是长了张臭嘴,说话不过脑子的,你千万不要生我气。我知道,雷柏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他都不会背叛你的!”
罗桥开车刚到家,拿出手机看着我发的信息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回信息,“我知道了。”接着目中无神的下车、上楼、打开房门。
天都黑了,灯未开,雷母没有回来。
她把挎包扔到了沙发上,去酒柜那里倒了酒坐到了餐桌前,单手轻轻摇晃起高脚酒杯,待嗅闻了浓郁的酒香后,她没有喝,把它放在了桌上,伸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来,给雷柏霖打去了电话。
对方仍不接电话,这让罗桥心情更阴郁,烦躁的把手机仍在了桌上,去了浴室。
对面楼里,关赫刚刚回来。
他坐在长椅上微微挑起窗帘一角,望远镜里见罗桥穿着一身浴袍窝在沙发里愣神。他能猜测到罗桥心里想什么,雷柏霖躲了一个多月也应是现身的时候了。
两人就这样两个世界里待着,直等罗桥想起还没回来的雷母,她给她打去了电话,“妈,你怎么还没回来呢?”
尽是她还很烦躁,对雷母讲话仍是和缓温柔的。
“小桥啊…我回自己这边了…”电话里雷母有些支吾。
“妈,你没事吧?”罗桥问。她诧异雷母怎么走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对惹她老人家生气了?
“没事,我正收拾房间呢,先挂了啊…”雷母慌急挂了电话,更让罗桥感到疑惑,也更让她自我深思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而雷母这边挂掉电话后,却是黑脸去瞅坐在对面沙发里抽烟的人。
“是小桥的电话,你到底怎么想的?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她就差戳着雷柏霖的脑门问了,一贯让自己自豪的儿子如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妈,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雷柏霖抬眼说道,因为过度抽烟呛得他直咳嗽,以往他是不抽烟的,竟在这一个多月学会了。
“你啊!你就作吧!趁早气死我算了!”雷母起身过去,挥手用力打了雷柏霖几下解恨,可还是被气的抹眼泪。“小桥这么好的人…你居然…当初不是你非得娶人家吗?”她抽噎的问道。
“妈!别说了,算我求你,别说了…”雷柏霖一双眼眶红中泛泪,也是头一次这样乞求自己的母亲。
“气死我算了…逆子!逆子!”雷母怒骂声中抹泪去了自己房间。
今天突然有几个熟人非拉自己走,开始她还纳闷,到家才知是雷柏霖安排去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也有要气死自己这一天。
整个半天功夫,支吾费劲说出的事,简直跟晴天霹雳般惊人。
雷柏霖颓废的仰靠在沙发里,涨红的双眼终于落下热泪来,这一夜又将是个失眠夜。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兄弟!你可不能逃酒啊!”雷柏霖刚回到饭局,发现李亓山和孙伟杰不在,饭桌上的人见他回来便喊他过去继续喝酒。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行,喝完这杯我就先撤了!”雷柏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拿起外套,不等人家讲什么就离开了。
他不大喜欢这种饭局,跟他们又不认识,再加上自己情绪低落,怎么看那些人怎么不对劲。
出门后,孙伟杰打来了电话,说李亓山一个多年未见的故友从国外来了京都,说什么也要跟他聚聚,于是,他带着孙伟杰先走,现在也让雷柏霖过去。
“我就不去了,刚才可能喝得有点急,头晕,我先回酒店了。”雷柏霖摸着有些发烫的脸说道,自己酒量不好是事实,他想先回去醒醒酒。
“好吧,我跟李先生说一声。”孙伟杰说完挂了电话。
雷柏霖泛着些许迷糊打开酒店房门,转身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从来的路上他就感觉有燥热鼓动,这会更是厉害。
摇晃不稳的去小冰箱那取出一瓶冰水大口灌了下去,虽缓解了些,但仍旧难受,一种绝不同于醉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