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范思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吊在自己手腕上的胳膊扔下去。这时范闲才从楼上下来,走上前来,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范熟的话。
“这么多年的武白练了,看来我得跟叔说一声,你的悬崖训练还不够啊!”
郭保坤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将脸上的血迹擦去,“原来是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啊!”说话的时候,满是嘲笑。
范熟从范思辙手中拿过那本书,走到郭保坤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郭保坤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虽然没有看清楚范熟出手,可是自己家的侍卫少了一条胳膊,那是真真的啊。
范熟看着眼前贼眉鼠眼的家伙,“你刚才说这本书是污秽杂书。”
“嗯,说了,怎样!”
“你看过么?”
“圣贤之书都读不过来,怎么有空看这种东西啊!”
范熟将书举到才子贺宗纬的面前,“那你看过么?”
“贺某怕脏了眼睛。”
范熟摇了摇头,“书都没看过,直接开骂。”
“这书的作者籍籍无名,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郭保坤话语中的自大,无知尽显。
“你看的是名,还是文章。”范熟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就你们这样还自称文人,还风骨。不看书,就评书。就跟没吃过屎的狗,说屎不好吃一样,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对拿你们跟狗比较,那是侮辱了狗,狗好歹还能看家护院,你们也就只能无知狂吠!”
“放肆,岂是你,你这乡野村夫可以评论的!”郭保坤他急了。
你看,他急了。
“你这样吐字不清的家伙还能自称文人,还能当上宫中编撰。哎呀,忘了,你父亲是礼部尚书呀!”范熟的声音中充满了揶揄。
“如此粗鄙,你,你……”结结巴巴,郭保坤。
郭保坤的话还没有说完,范熟直接将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粗鄙,我乃一武夫,我粗鄙,怎么了?”
“你,你……”
“范公子所言甚妙。”众人看向声音的来处,连忙过去行礼。
“世子殿下。”
就看到一个衣服看着品相极好的家伙走到场中间,范闲捏着他的衣角揣摩的样子为证。
范思辙拉开了范闲,介绍了他的身份,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的儿子,靖王世子,李弘成。
“我乃一武夫,范公子真乃真性情。”说着说着李弘成又看向了打量他衣服的范闲。
“我听闻范公子有些文采,郭公子与和先生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诗会三位以文交友,以师对决,如何。”
“在下一定到!(到)”郭保坤和范闲自是不会推辞。
范闲想着他的鸡腿姑娘,自然是要见一下京都的大家闺秀,看看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在不在里面。
顺带着,范熟,范二公子自然也受到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