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让刘妈准备些梨跟冰糖炖了,喝下去也能舒服点。
徐慕和这会儿仍坐在床上绣东西。
“先放一放吧,我一会儿喝。”
她坐在里面的牙床上,与外间儿隔着一架屏风,隔着那模模糊糊的屏风能看见徐慕和在安静的做活儿。
刘妈妈把甜汤搁在桌上说:“姑娘,李家少东家来了。”
徐慕和方才抬头看了眼,见刘妈已经引他坐在了外间凳子上。
她忙放了手里的活计迎出来。
“不是都做完了,怎么还在忙?”
“你要的那三把扇子还没着落,闲着就做了。”
她说话声音略微喑哑,因赶工没工夫收拾自己,也有些鬓发松垂。
不知为何,李继嗣却觉得她今日这般形容更有种慵懒的美。
“我又不着急。”
他愣着看了会子徐慕和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她的鼻子很好看,弯弯翘起的弧度一点不突兀。
几缕微垂的鬓发衬得她鹅蛋圆儿的下颌如此温柔。
但一想这是别人家的娘子,他如今这般细端详,未免过于失礼,赶紧收了目光看向刘妈说:“妈妈也给我一碗甜水吧。”
“李少爷可别忘了给另外三把扇子的钱。”
“还要另外给钱?”
李继嗣故意不认账的与她玩笑。
“和兴源一年赚我李家多少银子,这三把扇子难道不是送我的年礼?”
“李贵把李家上下的针线都送进你和兴源的事儿我可是知道的。”
他翘着腿颇为得意的笑着说。
“我们就指着这样的扇子吃饭呢,送可送不起。”
“那徐娘子送我这个财神客官些什么?”
李继嗣撑着头瞧她。
徐慕和正喝甜水,歪头看了他一眼。
不假思索地说:“我刚来镇上的时候有个行商给我开了个张,一口气买了十一条手绢,说是要带回去给家里的十一个姨娘一人一个,要不我也多送李少爷些手绢?”
“我相好的可多,和兴源把从李家赚得钱都换成帕子,你都送不起。”
徐慕和被他逗笑了,这一笑便又咳嗽一阵。
“你病了?”
徐慕和见他关心自己,略一羞怯。
“哦,无大碍,就是火太旺,烧的嗓子干,偶尔咳嗽两声。”
李继嗣看着那烧的极旺的火盆,想她这段日子都是在这样环境里日夜辛苦的做工,心生怜惜。
“我认识一位医术不错的郎中,一会儿请来给娘子瞧瞧吧。”
徐慕和哪好意思叨扰,忙推辞道:“不必了,无需兴师动众的,养养也就好了。”
李继嗣此时心里有些怪崔忠友照顾不周。
然而转念一想,似乎是他太忙,也没有空叮嘱崔忠友,才害的徐娘子操劳成疾。
“若是宫扇没问题,我也该回去了。”
因另三把扇子不用岑岚烟雨纱做,徐慕和也不用再多留,她还赶着回店里过年。
“我看过了,完成的很好。”
李继嗣起身,将预备下的封好的红包压在徐慕和的汤碗底下。
“祝徐娘子来年生意兴隆。”
既是讨彩头的,徐慕和也没有推辞,只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拜道:“同贺李少爷生意兴隆。”
徐慕和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才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张兑换单子,可以在金玉商号任意一家店兑换二十两银的料子。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