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喂鸡做些杂活儿,他们家没几个仆从,那王娘子有个小丫头,王戴望有个老仆和一个小幺儿,都在门房住着。”
“没有子女吗?”
周凡摇头,“我打听了,内个小丫头就是王戴望的孙女儿,他儿子早逝,儿媳年轻改嫁,要不怎么把胡平当儿子看待,处处护着他,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也纵容。”
“人口简单最好,这桩事就怕人口繁杂不好办呢”,徐慕和满意的点头。
“周凡,你会学夜枭叫吗?”
周凡勉强模仿了一下,一点都不像,倒像个难听的乌鸦,逗得月芙捂着肚子咯咯笑起来。
“你再学学风嚎叫似的鬼哭。”
周凡扯着嗓子叫了好几种花样儿。
慕和也忍不住笑意,与他说道:“明晚上,他家熄灯后两刻钟,你就爬到树上去学这叫声,一定记住别暴露了,一开始别叫的太频繁,等到好戏开场你再多学学鬼哭。”
月芙打趣道:“周凡,你得多练练,叫的太难听了,不然一下子暴露,非被人从树上打下来不可。”
周凡不觉得月芙说笑话,连连点头,真跑到院子里去学乌鸦叫。
“他听话,你别老欺负他。”
慕和拉了月芙往屋里去,让她坐下来。
“姑娘我也有任务吗?”
徐慕和拿出傅粉,看着月芙好看的脸蛋儿,用毛笔给她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粉,化成了大白脸。
还在她双目眼窝处用炭灰涂黑。
“我得再给你剪个舌头”,徐慕和端详一番上了妆的月芙说。
“姑娘要我扮鬼?”
徐慕和拿出红纸剪舌头,说道:“这个地方最信鬼神,所以对付胡平这个赖子,阳间的东西他无所畏惧,那就来阴间的。”
“咱们也学学古人,来个阴司判官夜审贪财人!”
“到时候你再把头发散下来,稍微挡住点脸最好。”
月芙高兴的拍了下手,叼住徐慕和剪的长舌头,沾了唾沫的红纸正好将她的唇齿染得血红,白天都看着吓人。
“姑娘,那让四九演判官吗?”
徐慕和摇了摇头,说道:“自然要能日审阳夜审阴的孟青天来咯。”
主仆二人正在装扮阴司女鬼,拿着一个纸扎的牛头的四九进来唬了一大跳。
“天呐!吓死我了!”
四九抚着心口大骇,“外头内个学乌鸦叫本来就够吓人的了,你还弄成吊死鬼,亏了这是大白天。”
“看来你要扮作牛头马面了?”
月芙摘了舌头过去,看四九手里的纸活儿。
“是啊,我跟徐娘子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那肖大人扮作什么呀?”
徐慕和一挑眉,笑道:“还有个告状的人呢。”
“姑娘说的是马掌柜?”
月芙一转眼睛看着四九说:“我给肖大人找一身黑衣,让他披头散发下来,就看不清脸了。”
四九看月芙平日里极好看的姑娘家,这会子扮成女鬼颇吓人,扭头别过脸去,连连摆手说:“你别看我,我怕夜里做噩梦。”
徐慕和笑起来,胸有成竹的坐在椅子里,说:“这次做噩梦的该是作恶的人,他们不愿意对活人忏悔,那就让他们对着阴司判官悔过吧。”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