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雷浆顷刻间将骨盾击碎,骨盾消散于天地,化作虚无,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雷浆,骨榕的皮肤在黑色雷浆腻出的狂暴能量下开始消失,露出了他武魂的本体骨。
只有真正直面黑色雷浆的他,才能感觉到那最真实的绝望,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所谓的大陆第一防御,那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此刻的骨榕也彻底放弃了抵抗,眼角的余光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位挚友,跟那个他保护了一辈子的可爱女孩,心底的最后一道坎也终是放下,笑着迎面即将而来的死亡。
然而,就在黑色雷浆击中他的瞬间,一座通体透明,闪烁着无尽彩色光芒的九层巨塔毫无预兆的出现,将原本已经等待死亡的骨榕给笼罩了进去。
在九层巨塔出现的同时,在那七宝琉璃宗的四周地面开始蠕动撕裂,一座座小塔从那裂缝中破土而出,小塔形状颜色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九层的小塔。
每座九层小塔内喷薄出无尽的彩色光晕,围绕着整个七宝琉璃宗,构成了一座无比玄奥的古老大阵,这此地完全的隔绝。
看着那些神秘九层的小塔将七宝琉璃宗给围住,那些弟子执事也知道这事情可能是大条了,在一些长老的带领下,纷纷进入了宗门内的避难所。
“轰”黑色雷浆落下,重重轰击在了九层巨塔上,两者相撞,整个被封闭的空间都是开始颤动。
“咔嚓”抵挡住黑色雷浆,九层巨塔上的透明塔皮,也在黑色雷浆的可怕威力下碎裂而开,被轰出了一个一丈之大的窟窿,但好在还是将这黑色雷浆给拦了下来。
九层巨塔内的骨榕“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竟是被那可怕的余波震的飞出了九层巨塔内。
本就受了伤的尘心,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忍着疼痛身形飞出,一把将被震飞的骨榕给接住。
九层巨塔转动,一道道炫丽个光弧从塔内落下,挥洒在众人的神色,在碰触道那些炫丽光弧的瞬间,他们的伤势也在顷刻间恢复,体内损耗的魂力也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
尤其是受伤最严重的的骨榕,被那些光弧照耀,那原本被黑色雷浆可怕冲击化为虚无的皮肤,就像是焕发了新生一般,重新又长了出来。
宁风致在看到这九层巨塔出现的时候,内心的激动早就已经是无以复加,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身为本宗之主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看着眼前的九层巨塔,他竟是直接跪了下去,不断地对着九层巨塔磕着头,嘴里细碎念叨着什么,额头上都不自觉的磕出了血迹,不过他却没有理会这些,继续不断的磕着。
玉琦看着那九层巨塔,在看到宁风致的举动后,他的心里也隐隐的有了猜测,深深对着九层巨塔鞠了一躬,以表对它的敬意。
此刻的宁荣荣早就已经看呆了,呆呆的就这么看着,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悸动,大眼睛中也有着一道彩色光晕划过。
在挡住那可怕的黑色雷浆后,九层巨塔也显然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意思,彩色光芒流转,九层巨塔也逐渐开始变淡,知道彻底的消失。
在那九层巨塔的消失之处,一道门户悄然的出现,好像又从始至终就一直在那里。
看着那道门户,玉拜也将手里的青筒收起,身影一闪就来到了这道门户的旁边,对着不远处的玉琦招了招手。
“我可能要在七宝琉璃宗待上一段时间,不用管我,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话那你就先回去吧,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跟玉大师说一下。”说完也不等玉琦回话,一步跨进了门户之中,消失不见。
在玉拜踏入门户的同时,门户也悄然的消失在了那里,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七宝琉璃宗外竖起的一座座九层小塔,也在门户消失的同时,再次没入了地底,笼罩着整个七宝琉璃宗的大阵也开始消散,整个七宝琉璃宗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望着玉拜消失的方向,玉琦只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啊,不过这样也好,有这本事独自一人在外的话,那也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心许多。
此刻的宁风致依旧是跪在地上,宁荣荣见状立马将他给扶了起来,将他给扶到了旁边只剩下一块垫子的椅子上,伸出小手,用她最喜爱的衣服,轻轻为他擦拭额头上的血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又是有着水雾浮现,不过被她忍住没有哭出来。
骨榕跟尘心也从远处掠来,看着眼前这对父女,尤其是在看到宁荣荣那强忍着的坚强时,心里也不自觉的被什么给揪了一下。
经历了今天这事,他们的小公主也终于是长大了啊,但如果今天的事情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们宁可希望这个小公主不要长大,只要在他们的呵护下每天快快乐乐的,那他们的这一生也无憾了。
帮宁风致擦拭完额头的血迹后,宁荣荣安静的站在了一旁,在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骨榕两人后,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酸意,一把冲入了骨榕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骨,骨爷爷,荣荣,荣荣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呢,都是蓉蓉的错,都是蓉蓉的错...”扑到骨榕的怀里,宁荣荣将心理的恐惧尽数的倾泻了出来,娇躯不断地抽搐道。
见女孩哭的如此梨花带雨,骨榕的心都差点碎了,强忍着挤出一抹笑容,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荣荣乖,你是骨爷爷的小公主,只要小公主你在,那骨爷爷就会永远在小公主身旁保护小公主的。”
宁风致擦了擦眼睛的眼泪,这才看向了一旁的玉琦,起身对着他拱了拱手,“这次的事情多谢玉族长了,如果玉族长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宁风致在所不辞!”
“宁宗主大可不必这么客气,这一切都是犬子惹出来的祸,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是为此做个抢救罢了。”玉琦很干脆的摇头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