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章璋凑了过来:“你是怎么学算术的?我经常帮我兄长清点营中账目,都没你厉害?你家账目很多问题吗?需要经常查账。”
谢新语瞪了她一样,章璋赶紧解释:“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谢新语没法解释她算术为何这样好的问题。
就在纸上写下四个数字:
“我在家常玩一个游戏,叫快算二十四。随意写下四个整数,然后使用加减乘数,得到二十四。这个游戏对算术很有帮助。”
这个游戏乍一听有趣,众人都笑着围了过来,结果集体愣几秒就齐齐散开。
“这是玩游戏,还是为难自己呢?”
“我就不玩这个了,等以后我有了孩子,让他来玩这个游戏。”
“还没成亲,你就想着坑孩子了。”
“若是玩熟练了,这个游戏应当也有趣。不如我们今晚备上一桌酒席,就像行酒令一样玩上几局。”
说话的是赵秀季,她爹是清河郡王,大家都卖她这个面子。
这一晚,谢新语见识了大周酒桌文化。
玩过几局二十四点后,众人都有些微醺,章璋起身拉着谢新语要跟她对歌。
谢新语下意识拒绝,她知道原主是会唱歌的,但她到了大周后从未一展歌喉,第一次唱歌必须得给大家留给好印象。
章璋顿时来劲儿,有种你不唱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架势:“敬我酒,我不辞。请卿歌,卿莫辞。”
从其他人反应来看,章璋拉她对歌是把她当成好友。
若是她推辞,也会另这场酒宴变得尴尬。
谢新语只得起身:“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
对了歌后,酒桌上又有人提出新游戏:“翠娥去拿小旗、筹子来,我们来行酒令。新语看起来最清醒,就由你来做席纠。”
谢新语一听直接趴下装醉。
“新语醉了,赵奚官你来!你在宫内这么多年,应当给后妃皇子皇女们做过席纠吧!”
赵和静换了位置,自嘲道:“那都是贴身女官做的,我不过小小奚官,哪能接近皇子皇女们。”
“别妄自菲薄影响气氛。”
谢新语趴在桌上,听众人行酒令,感到世界的参差。
尤其是赵和静,无论宣令、指斥、判罚,都说得巧妙风趣,言辞雅驯有理有据。
谢东旺说得对,凭她自己的本事想当女官比登天还难。
幸好她有四个分身,可以帮着一块学习。
直到月上中天,这场酒席才结束。
韩梅梅扶起谢新语,赵秀季见状也让丫鬟帮忙搀扶谢新语。
“明日还有课,你去给新语熬些解酒汤。”
“嬷嬷已经将解酒汤备好,就在屋内放着。时间不早了,赵小姐也快回房休息吧。”
“今日是我置办酒席,我得将她安置好才能离开。”
“有劳赵小姐了。”
“不客气,我跟新语一见如故,在我心里新语已经是我好友了。”
赵秀季直接反客为主,仿佛她跟谢新语比韩梅梅跟谢新语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