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的病到底是什么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每次发病闹的动静都很大而已。
其实只要好好睡觉,休息好了,也没什么大事,她也没想说要根治,只是在等着十方老人归来,能治好最好,治不好至多就是她可能有些难熬罢了。
发病的时候痛是真的痛,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南言竟然要替她治病。
而且还不知道神鹿角是不是真的对她的病有效。
就为了这么个传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鹿角,他出兵踏平濮蜀三座城池。
苏适意忽然懵了。
她本来很生气很生气,结果最后南言告诉她,这全都是因为她?
江北大军侵占濮蜀三城,就为了给她找一个甚至都不一定有效果的神鹿角?
她这是什么红颜祸水啊。
“南言,”苏适意艰难的开口,一早上还未喝一口水,嗓子都有点干涩,“我的病没关系的。”
南言箍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怎么可能没关系。
她最会忍痛,每次发病的时候却也被折磨的几近崩溃。
“你不必管太多,我有办法的。”
苏适意想说我怎么可能不管,可是他语气中的笃定和势在必行让她不得不闭上嘴。
“聂白现在打算怎么办?”
苏适意大感尴尬,“额我昨天只顾着喝酒了,忘了问。”
南言看着她小脑袋低下去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扳过来,笑了,“无妨,我们迟早知道。”
苏适意:“什么意思?”
南言的眼神蓦地凌厉了起来,“聂白会为我们带来惊喜,说不定将来整个濮蜀,都会是我们的囊中物。”
聂白掂着手里的少主谕令。
很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重过城主谕令。
现在北三城在南言控制下,西三城也已经被华如昼渗透了,转眼间濮蜀就只剩下一半还在聂起的控制之中了。
他现在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
聂白端着酒壶,想着。
聂起的本事聂白很清楚,阴狠有余,胆量不足。
听到南言的名头,气势先矮了三分,更别说什么与他正面相较。
节节败退的聂起,步步逼近的南言。
有趣。
不过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两方都是敌人要找个突破口。
突破口就是苏适意。
聂白看着自己对面两个人。
苏适意就像是没长手一样让南言喂她吃饭。
南言没有丝毫怨言,任劳任怨,甚至翘起来的嘴角怎么都放不下去。
聂白揉揉眼睛,怀疑和自己吃饭的不是南言,是某个人把南言调包了。
这两个人不应该是吵架、冷战,甚至是恩断义绝吗?
他都已经准备好趁虚而入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有点尴尬。
就这么坐在这两个人对面,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恩恩爱爱,他觉得自己连说话都会打扰到他们。
苏适意不太喜欢吃甘蓝菜,只咬了一半就不愿意吃了。
南言就把她咬剩的另一半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聂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