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通透的玉,除了触手生凉,怎么都捂不热以外,没人能看出来那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玄冰。
但是千年玄冰的确无比坚硬,她曾经希望能制一柄玄冰剑,可是因为玄冰只能找到一块,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玄冰和黑金,到底哪个更坚硬。
只可惜这两样东西都太稀有,她和南言谁都没能制成剑。
这座客栈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木板和木板之间连接的不十分牢固,风一吹来到处都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歇,大风好像要把这座两层的客栈整个掀翻。门被撞的砰砰响,但是依然坚持着没有被撞开。
直到有一只手推开门,混杂着呼啸的风声和雨水灌进客栈,一个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料里,手里提着的剑寒光一闪。
门口有一具尸体,在黑夜里看不清是谁的,他没有蹲下试图辨认,但是屋外一闪而过的亮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然后是一阵撕裂的雷鸣,就如同他心里现在的感受。
乌达雅,长生城鹰脊派掌门人,武功高强,刀法出神入化。
现在了无生气的躺在这座小破客栈的门口,脖子上是一道很深的光滑断口,脑袋差点掉下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雷鸣,他看清了,粗犷的乌达雅眼中,有着无法理解的迷茫。
杀了他的人,到底何等可怕。
他摸索着乌达雅的身上,没有他要的东西,他绕到其他人身边,一个一个查探着,手上的剑没有一刻放松。
但是黑暗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但是随之而来的恐惧却在这死寂地氛围里越来越滋长。
或许在他推开门的一瞬,就已经被恐惧缠上了,它随着这冲天的血气,和久久不散的血腥味爬到了他的脊梁上,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脖颈。
二楼狭窄的过道已经被尸体挡住了,他只能试探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着,不知道自己踩到的是谁的手还是脚,又或者是肠子还是心脏。
他只能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一点一点在黑暗里摸索着,连呼吸都很轻,就像是夜行的猫,没有一点声响。
整座客栈都被他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汗水混合着雨水,凉丝丝的,黏在身上。
他不得不再次下楼,点起一个火把,整个客栈的情形才一点点映入眼帘。
这些人都像是他之前在的时候那样,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只是死状各异。
白天时一群人坐在一起还不觉得拥挤,但是当所有人都变成尸体,密密麻麻的码在这里的时候,他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展开手掌一看,已经满是黏腻的鲜血。
客栈的地上流淌着蜿蜒的鲜血,有些干了,有些还是流动着的,看起来诡异而又恐怖。
“请阁下一见。”他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的有些发麻,不得不咳嗽了两声,然后警惕的看着周围。
死在这里所有人他都认识,但惟独没有看到那一对年轻男女。
是谁杀的一目了然。
虽然他们拿了东西之后很有可能直接逃走,但是就他们把客栈里的人全部灭口这点来看,恐怕是想将他引出来,所以那一男一女一定还在这座客栈里。
那个女子虽然聪明,感觉敏锐,但是应该不会武功,麻烦的还是那个拿剑的男人,昨日匆匆一面,探不出他的深浅。
苏适意轻移莲步,从楼上的房间里推门出来,她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站在楼下正中央的男人,“来者何人。”
不韪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