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在恍惚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安排够不够万全,但是现在也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她现在只想放任自己休息,不再去想烦心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苏适意才慢慢睡着了。
中秋按照苏适意的吩咐给南言回了信,又和七夕两个人忙着熬药煎药,脚不沾地。
直到入夜,苏适意才大略好些,也睡得安稳了。
偏偏元夕来了,他手里有中京战报要送给少主,但是这种情况…
三个人面面相觑,元夕一咬牙:“还是要送。”
中秋和七夕心疼,但是也知道少主既然特地吩咐了中京的消息一定要通知她,他们就不能擅作主张。
苏适意好不容易睡沉了,按理来说好好睡一觉就会好,但是中途被叫醒,反而更加严重。
她头痛欲裂,但还是接过元夕手里的战报仔细看了一遍。
聂白带着一队骑兵先行袭击中京大军的粮草,好在被阻拦了下来。
苏适意躺下之后还是思绪不停,带一队人就想要奇袭押运粮草的队伍,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但是这绝对不会是聂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定有什么目的。
她逼着自己整理思绪,站在华如昼和聂白的角度去想,为什么要装模作样的袭击粮草队伍。
“元夕,七队应该在迁西边城附近,你吩咐他们派人查探,这批粮草,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适意头晕目眩,又加之体力不支,最后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气息紊乱。
院子里的人都被吓到,太医也有些手忙脚乱,最终还是院判开了一副药,让苏适意暂时缓解了。
本来苏适意已经闭上了眼睛调养,但是还没半个时辰,她又突然睁开,披着衣服坐到书案前,提起笔要写字。
七夕守在屋里,看着她的动作如此迅速,以为她好了许多,连忙取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但是看她的手还是虚浮无力,写下的字都是绵软的,就知道她还难受着。
但是能让少主如此着急,想必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也不好相劝。
半晌,苏适意口中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
七夕没听明白,只好端了药来给她喝了,看着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眉头越皱越紧,表情极其痛苦。
感觉大事不妙,七夕扬声唤人,一时之间屋子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七夕姑娘,您应该看好少主,切莫再让少主受累了。”
七夕也很无奈,她拦不住啊,但是院判的话她也只能应着。
就这么一天,不止苏适意折腾,太医、婢女、元夕一行人全部都忙的脚不沾地。
看着他们如此劳累,苏适意愧疚了起来,所以安安分分地躺在了床上,一直到深夜。
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悄悄下了床,点起了微弱的烛火,坐在案前一遍一遍梳理。
她没来由的心慌,总觉得中京的粮草会出什么事,但是聂白的偷袭已经失败了,中京也肯定会再次仔细查验粮草,不会有误才对,到底怎么…
耗费心神,苏适意感觉又是一阵剧痛,眼前已经模糊的无法视物,她不得不伏在案上调息。
下一刻她却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是谁,七夕还是中秋?
“安静睡觉。”
黑夜里,声音格外清晰。
苏适意先前还以为自己做梦,现在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头更加痛。
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