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苏适意乖乖闭上嘴巴,却在旁边偷笑。
叛党已经在江上列队,他们四处散播江北少主已经身亡的消息,企图动摇军心。
但是江北军从上到下都知道自家少主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少主,不能再任由这个小姑娘对我们指手画脚了。”左司马钟榷道。
不知从哪里来的毛丫头,竟然将少主迷的神魂颠倒。
苏适意深吸一口气,她就说嘛,到哪都有这种老顽固。
“左司马,”苏适意打断他的侃侃而谈,“你说说看,应该如何应战?”
钟榷根本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个小姑娘,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就以为能够祸乱朝野,真是痴心妄想。
“哼,老夫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御敌之策。”
苏适意气笑了:“你一天十二个时辰派人盯着我,我又怎么传递消息呢?”
钟榷也不掩饰,道:“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本来城主派了少主来,他就已经十分不快了。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还处处压着他,他早就想给这两个人一个下马威了。
“叛党在奉辽城内经历了恶战,虽然暂时占了上风,但是只要我们耗上十天,叛军粮草不济,自然败退。”
苏适意点点头:“左司马说的有道理。但是江北军没有经历过海战,如何克服士兵不适应海战水土不服的病症呢?”
钟榷好像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傲气的冷笑道:“用铁锁将船只串联在一起,士兵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
苏适意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极好的方法,就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左司马的,即便没打过海战,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兵往死路上送吧。
南言显然看到了她翻的白眼,道:“这个方法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连南言这个妖孽也听不出问题,果然打仗这种东西还是要实战,再聪明的人没上过战场,也难以施展。
“铁锁连舟,当然可以缓解士兵的病症。但是,”她话锋一转,“我要是敌军,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船,一艘接着一艘,被铁锁连上的船连逃都来不及,全部付之一炬,一艘不剩。”
她一字一顿,让人眼前不自觉浮现了火光冲天的场景。
杀伐决断如左司马,也不禁浑身一震。
一语惊醒梦中人,连南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钟榷的脸涨得通红,苏适意说的对不对他自然是知道的,恐怕要是用了他说的方法,江北城真的是危在旦夕了。
“那…士兵的病症该如何减轻?”钟榷的气势不自觉就小了下去。
苏适意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挥挥手,道:“不用管,大家过几天就会习惯了。”
南言皱眉,左司马也皱眉。
“怎么能不管呢?”钟榷暴跳如雷。
苏适意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缓缓道:“江北军不适应,叛军也不适应好吧。人家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山贼,恐怕连河都没摸过,只会比你们反应更强烈。现在只要能够撑住,再灵活的变换阵型,拖上个十天半个月,最后我方做好调整,给他们致命一击。”
“总之,”苏适意掷地有声,“铁锁连舟这种损招,就千万不要再提了。”
钟榷面色极其难看的退下了。
精疲力竭的苏适意倒在南言的床铺上,虽然他从不让人碰他的东西,但是她这么个大宝贝,全军灵魂人物,他肯定不能得罪自己。
然而南言把她提了起来,扔回了他床边的小床上去。
苏适意气愤的看着他,挥起小拳头:“我是你的宝贝军师!”
南言挑眉:“睡自己的床。”
苏适意气结,他的床真的真的比自己的软上许多。
南言板着脸戳她脑袋:“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随便上男人的床。”
苏适意瞪着他:“我娘亲说了,有便宜不占是笨蛋。”
正在喝水的南言差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