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汉儿带人看着他了,这家伙不老实,揍了他几下,”肖张小声说道。
“什么?赶紧带我们见他,”康森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监护室旁边的楼道里,康森源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吉村浦,看到周培端夫妇,这个家伙明白,翻身的时候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深深的狞笑。
“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周培端就想扑过去挠吉村,被安启新一把抱住,这个时候不是算账的时候。
安启新把妻子拉开,走到吉村溥面前,鞠躬说道:“吉村大师,请解除我女儿的记忆封存,需要多少钱,我将尽力满足您!”
“是不是先把我松开?你们这群野蛮人,”吉村溥被两个壮汉一人抓住一个手臂,抓得紧紧的。
曾强用眼神望了一下儿子,肖张微微点了一下头。
吉村浦活动了一下手臂,笑容很是狰狞:“本来我确实是准备拿到自己的出诊费就离开的,现在嘛,有的人让我很不爽,没了心情。”
“这好办,”肖张站了出来,啪啪啪连甩自己十记耳光,双脸红肿,嘴角一丝鲜血流出,下手非常重。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呀?”曾强心疼坏了,从小到大,他哪怕是酗酒过度,也没舍得打肖张一下。
“不错,只要有人给我跪下认错,那么今天的事情还可以往下谈,”吉村浦看了一眼曾强。
“你T妈想得美,老子这辈子除了爹妈,就没跪过人,”曾强勃然大怒,他是个最好面子的人,宁愿坐牢也不认错那种。
“我帮我爸跪,”肖张一咬牙,就要跪下。
“不行,必须是他跪,”吉村溥凶狠地说道。
“你,”肖张双目喷火。
“吉村先生,要不您开个价?”安启新赶紧上前。
吉村浦不为所动,冷漠地说道: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令千金如果不在天亮前解除记忆封存,那么她变植物人的可能性,超过90%,还有10%,你们要不要赌一下?”
“你这是谋杀,我要去告你,”周培端愤怒至极。
“悉听尊便大不了我被遣送回国,可是由我施放的催眠术,整个行业内,恐怕没有人能解得开,”吉村浦肆无忌惮地说道,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没有哪个患者家属敢去告他的。
这下为难了,周培端和安启新并不清楚曾强在这里面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所有人都可怜巴巴地看着曾强。
“儿子,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但愿你能对得起你老爹我的这双膝盖,”曾强拍了拍肖张的头,缓缓跪到在吉村身前,大礼参拜。
边拜边用重庆话大声念叨:“祝您老人家嘛,那个早登极乐哟,驾鹤又西游,祝您老人家嘛,肠穿肚烂哟,那个眼生疮……”
曾强用的是坊间道士们那种拖长尾音的念咒语一样的口音,懂些中国话的吉村对于这种土话,显然还是不可能听懂,拉着脸问安启新:
“安桑,这个人在唱什么?”
安启新表情木然地说道:“一首诚心悔过的古诗词。”
“哟西,诚心悔过,他能愿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