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略有康复,听闻扶炫回了建康城,扶萱便离了明月山庄,回了扶家。
从谢湛处得了印泥线索再现的消息,她便与扶炫去了相约的滨江楼。
纤腰款款,美目倩盼,袅袅娉娉的女郎出现在楼下时,二楼厢房窗牖边,谢湛握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
他凝视她走近的每一步。
秋风挟着并不浓烈的残存桂香,徐徐地吹起她的衣裙、披帛和腰间飘带,也吹着她耳边一缕鬓发,拂在她粉雕玉琢的面颊之上。
这般娇态横生,让谢湛心中悸动,握紧折扇的手指蠢蠢欲动,极其想要去帮她把那缕乱发别到耳畔去。
真的,那股上瘾的感受压也压不住。
几日未见,真想拥在怀中,好好品尝一番。
见二人入了楼,谢湛深吐一口气,敛去眸中清淡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回身落了座。
见他返回,王子槿瞥了眼身侧的王芷怡,开口问:“长珩,你说还约了扶女郎,莫非是……”
王子槿想问印泥是否是她所求,被谢湛打断,“是要与她商讨何时去下聘。”
谢湛虽是同扶萱说未有任何消息,但心中一直对王家有印泥之事存着疑,派去跟踪王家的人并未撤回。
敏感使然,此事在未有更多发现之前,他并不信任与案件有关联的任何人,面前的王子槿和王芷怡虽是表面无嫌疑,但他们是王家人。
可他找的这个借口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谁都知晓扶家现在是什么落魄样,他谢长珩在这个当口,还要继续娶扶家女不成?
是以,极为震惊的王子槿结结巴巴道:“你、你当真?”
在外人面前,谢湛不愿谈私事,“嗯”了声便闭了嘴。
方才那句话,既是借口,也是说给旁人听的。
这个“旁人”自然是王芷怡。
他本是以为经过那画作之事,这位王家女郎应是歇了某些心思。可哪知,自从他从明月山庄回府,他那一心逼婚的母亲日日皆邀请了贵女来府中做客,这王芷怡,他已是遇见过几回。
他还能猜不到几人的打算么?他的母亲惯是喜欢如此,直接逼迫不成,便侧面施压。
他话落,不出意外地,王芷怡目光骤暗。
她对他那温着的心思其实本是歇了一阵,可谢心姚和谢夫人仍旧隔三差五地邀请她去谢府做客,尤其是中秋之后。
她也知晓,任凭饱读诗书、才气过人又如何,入那人眼的,是与她截然不同的那位,可谢夫人有承诺,父母言语间亦是多有王谢需得联姻的鼓励,那把温火,终究还是被人扇到复燃。
姜晓不明其中关系,听得王子槿说“扶女郎”,眼珠子即刻便瞪大,“扶家?是不是有个扶炫的那家?”
她的声音本也不小,再语气震惊地问出口,便愈发大了些。
扶炫在门外一听,顺口大声接话道:“是!”
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