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的”么,她未明说,他也知道,跟“这个”有不同。
真的,他不得不承认,拥有她短短一日不到而已,他将将尝过她的美味,就让他立马戒掉,过于残忍。
可当下情景,他又怎可因她这一句话,便就丢了主意?
他不动声色地凝住她,她亦未开口,回看向他。
两人对峙,呼吸交缠,身子面庞距离极近,心间却剑拔弩张着,无人愿意妥协半分。
审案多年,他有的是耐心,她硬是要磨着时辰么,那他就陪她磨着罢。
对峙半晌,他听她轻轻叹气,正当他认为她终于要放弃之时,却察觉出,自个脖子上的那双手骤然一紧。
她借着他的双肩发力,双腿一跃,直朝他身上跳了上来。
他本也是浑身放松的状态,她这触不及防来的跃袭,直将他冲地倒退了两步,又怕她掉落摔下,手便下意识地抬起,搂住了她的臀。
这都还算可控。
非比寻常的是,因被她这一冲击倒退,他后脚跟一绊,霎时带着她一并仰倒在了客房坐塌上。
甫一躺实,扶萱就吻住了他的唇,双手从脖颈处离开,直接移到了他的腰上玉带处,左右寻觅,探着他的玉带扣子。
他被她猛烈地又吮又吸,脑中一时发懵,尚未回神,只听得“咔嚓”一声,她解开了他的玉带,并且用力扯了扯,扯出后,利落干脆地朝地上丢了出去。
“萱萱!”他回神,即刻阻止她的行为。
可扶萱边吻着他,手去掀他的衣裳,边含糊道:“我现在就给你别的,你把那些鬼东西,都给我移开!”
他还能因纠结在区区几个毒物上,在日日上值的大理寺里,草草地与她做出这等荒唐事么?
只得立刻应她:“我让他们移,你停下!”
扶萱啃他的动作一顿。
而后,静了几息。
继而,张开了嘴,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血腥味漫出,她才收了为非作歹的贝齿,在他脸上方,挑眉朝他道:“这一口,就是别的。”
她那神色,就差朝他说:你以为还会是什么。
记忆回拢,谢湛揉着眉心叹气。
可不是么,他会不会对她怎样,她还能不清楚么。
委实是个狡猾的小女郎,连他这般,在与人斗智上,也算身经百战的审案之人都上了她的当。
谢湛自嘲地笑了笑。
热气氤氲中,他展开长臂,搁在浴池的池沿,闭了眼,头颅后仰,在池边散下一头墨发。
慵懒极了,却也满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