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来爱吵爱黏七妹的堂妹冷淡如此,王子槿先一步上前,梨涡带笑,温声问候道:“许久未见三堂妹了。”因知晓王艾的遭遇,王子槿生生压住了后面的“近日可好”。
王芷怡也上前唤了声堂妹。
听得素来便是温柔的王子槿问候,王艾面上和善了些,挤笑问候了声“六堂哥”,又朝王芷怡喊了声堂姐。
她甫一招呼完,便突地想起,她这位意气风发的六堂哥也是即将与张家女郎成婚了的。
同样是成婚,他们是欢欢喜喜婚嫁迎娶。她呢?是嫁给一个活死人。
思及此,王艾再没有与眼前两位寒暄的心情,开口道:“六堂哥,七堂姐,我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
王艾走后,王芷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不免想起那日,王艾到她闺房中谈话后,她的担忧。她那时便预感,王艾陷害扶萱的事情不能善了。
如今一看,这位堂妹果真遭遇到了不幸。
如此,她很难不往当日的思绪上想
莫非,当真是谢六郎所为么?
甫一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突乱跳。
那位可是大理寺少卿,若是真真是他所为,他岂不是知法而犯法?当真为了扶女郎,他甘愿沾上脏污么?
大理寺中。
王芷怡心中“堕落”的郎君,此刻正因某人的到来而心有窃喜。
不因别的,盖因这回,他是真正正大光明因扶以言之事,将这位躲了他数日的女郎请到了这里。
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逼迫”。
他算着扶家男郎们上职出门后,派人去扶家通知,需得呈上有扶以言签字及印章的所有书画等物件。
实则,差役们自行取来即可,但他点名要扶家人亲自送来。
这不,人就抱着画卷、账簿等物件来了么,且还是送到了他办公这屋,而不是会客那处。
扶萱神色淡淡,往谢湛桌案上搁下东西,认真道:“谢少卿,这便是家父留存在屋中带有印章的所有物件了。可是近日有何发现?”
谢湛抬手,将帮她搬东西的下属潜走,看了扶萱一眼,“嗯”了声,正襟危坐地坐着,一时并不继续开口。
今日虽然还是素白衣衫,袖口、裙摆终于有些许绯色刺绣了,与他这官服颜色,倒是又成了对。
见他缄默不言,扶萱便再问:“什么发现?”
谢湛将桌案上堆成小山的东西推开,留出一个两掌宽的空处,从木屉中抽出一沓纸,指尖点了点纸,说道:“你来。”
这便是要求扶萱从桌案对面走到他身侧。
扶萱犹豫一瞬,依言走了过去。
谢湛的书桌置于屋中北面,坐北面南,东侧即书桌左侧是临近院中的窗牖,窗牖再往北是堵墙,书桌背后是满置了书籍的靠墙书架。
谢湛留出的那个空处,乃是位于谢湛左侧。
扶萱从他落座的圈椅背后绕过去,便站在了他的圈椅与窗牖北部的墙面之间。
堪堪狭窄至极的一处。
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