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杨滔口中的新鲜事根本非是案情,而又是与那国色天香的前妻相关
杨滔娓娓道来:“这江喻杀母后,姜家人不是将他那妻子接回了娘家,且是留了一封和离书与江喻么?你猜怎么着?这江喻出狱之后,非但与姜氏没断了关联,反而还又好上了。”
谢湛的神色微僵,一是这杨寺卿嘴里果然全是逸趣事,二是,江喻与那妻子……又和好了?
似乎是天边隐隐透出来希望的曙光,谢湛压着一丝激动,平静问:“如何做的?”
连他也没发现,他问这话时虽是语气平淡至极,那面上,却是一副十足“还请赐教”的期盼神色。
杨滔摸起下巴,古怪地瞥他一眼,转起了眼眸。
谢少卿也会对这般事情感兴趣?
见杨滔不语,李寺丞笑道:“杨寺卿莫卖关子了,咱们谢少卿难得听您说书一回。”
杨滔抬手往下属肩头一拍,“嗐,揶揄起我来了!”
李寺丞讪笑,“不敢不敢。”
“去去去!”
杨滔佯装赶人,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道:“这就是所谓的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闲夫,这江喻出狱回了荆州后,得知前妻尚未改嫁,便日日去那姜府门口守株待兔,但凡姜氏一出现,甭管去哪儿,也甭管人家喜还是不喜,他都要跟着去。就连姜氏去与人相看,他也死死跟着。”
光想想这低三下四不要脸的场景,谢湛都觉得丢人,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有必要么。”
杨滔“嗐”了声,“要么怎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呢?光这些行为啊,还不算个甚,更为使那姜氏失语的是,问他既已和离,本是两相安好,你何故这番纠缠?,你猜那江喻怎说的?”
杨滔说地有板有眼,活像真跟他亲眼见着二人谈话一般。
谢湛摇头笑笑,后背慵懒地靠向椅背,到底还是给了上峰面子,勉强配合问道:“怎说的?”
“江喻回她:谁与你和离了?彼时我在狱中,压根未签字画押,既是无有白纸黑字作证,怎算得上断了?”
谢湛眉宇微蹙。
白纸黑字么……
杨滔继续:“且那江喻口口声声说他早就非她不可,亦知晓她对他并非无情无义,否则也不会他入狱几年她还未改嫁。江喻不仅起誓要对姜氏好,还真就说到做到,舍得下身段,每日跟随侍一般,任劳任怨地被姜氏使唤。”
李寺丞疑惑问:“光听使唤就行了?不能够罢。”
杨滔“啧”了声,“当然不够!光听个使唤,那不就是得了个奴婢而已了?江喻虽无官职在身,那毕竟还是与姜氏处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她的弱点和脾性,投其所好,又软磨硬泡,加上长得么,你不也见过,算得上一表人才。这死缠烂打久了,姜氏自然也春心萌动了。”
直至迈出大理寺衙门的门槛,谢湛深锁的眉头仍旧没松开。
一时觉得杨寺卿那“好女怕缠郎”似乎有几分道理,一时又觉得真委下身段去对人死缠烂打着实丢人。
想来想去,竟不知自个该怎样了。
往前被她捉着袖子,尚未觉得如何,如今,他就是反过去想捉她,也无甚机会。
石清看他面色不佳,欲言又止地不敢开口。
谢湛最见不得手下人犹豫,冷声问:“何事?”
石清答:“公子,方才扶女郎出来后,我按例问过了……就……还是没空。”
又是“没空”,谢湛脑中嗡嗡作响。
见那劳什子端王哥哥倒是积极!
静默半晌后,跟下定决心似的,谢湛高声:“去扶府!”
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