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下这般情况,是不行。
翌日午间,扶萱转醒。
甫一坐起身,她便体会到了什么叫头疼欲裂。
她疼地“嘶”一声,双手抱头,紧紧蹙起来眉,又察觉后脖颈酸痛,腿上也在扯着痛,整个人活像被马车碾过。
听得动静,玲珑连忙掀开床帐,看着扶萱这般模样,一边上前替她揉太阳穴,一边不掩音量地说道:“萱娘,昨夜你吃了太多酒才会这样身子不爽,奴稍后便去取醒酒药来。”
扶萱怔了怔,探究地看着玲珑。
在玲珑的对视和点头中,终究明白了玲珑一番话的意思,想必是谢湛那头已经提前打了招呼,需得统一口径,她便开口回了她一句好。
想到谢湛,扶萱紧张问:“他回来了?”
这个“他”是谁,玲珑自然明白,她略一皱眉,试探着问:“昨夜的事你忘了?”
“什么事?那酒……”她咽下“有问题”三个字,改口道:“太醉人,我没吃多少就醉了。”
想到一杯酒下肚神志就不再清醒,那梁氏对她多番诘问,她突然紧张起来,附在玲珑耳边问:“我可有露馅,说些不该说的?你带人来时,那梁氏可有不同?”
玲珑古怪地看着扶萱,而后明白过来,真如谢少卿所言,她压根没有昨晚后来的记忆,便按谢湛提前指点好的,将昨夜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只道他们赶到时她醉地不省人事,梁氏未有异常,一行人将她带回屋后,她替她洗浴将她安置。
显然,扶萱接受了玲珑的说法,命她去将昨日买到的东西取来,就要下地找谢湛。
“嘶”
将一站立,腿部便抽痛起来,扶萱掀开裙摆一看,大腿包裹着整整齐齐的纱布。
她笑着夸道:“玲珑你的包扎手艺有进步啊,往前若是这样就不会得炫哥哥嫌了。”
玲珑咽了咽口水,咽下不是她包的,说道:“奴私下练了。”
“嗯。”扶萱心思全在正事上,并未多言,命玲珑替她穿好衣裳,便拿着东西去了书房。
七月鸣蝉不休,暑热扑面未绝。
虽装的是个纨绔子弟,却也还是个官,甭管事多不多,这处理公文之事只要搬上台面,就需要做地有模有样。
故而,谢湛借口偶有公事,正大光明地遣散了书房周边的江府奴仆,得了此处安全地。
白日但凡不出江府游玩,心照不宣的,他便留在这处,与扶萱保持距离。
此刻书房中,听得石清的回禀,谢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半晌后,他才似不相信般问道:“你说,江乔要给我送个爱妾?”
石清肯定地点了点头。
“谁?”谢湛问。
石清吞了口唾沫,道:“梁珊。”
扶萱走到书房门口时,恰巧听到的便是这两句。
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