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被石头不慎绊倒,晏离下意识地就要去接,却强逼着自己收回手,重新坐回树枝上,环着胳膊,傲娇地扬了扬脸,故意不看洞元。
救她干什么。
前不久还狼心狗肺的想派人抓他呢。
他发过誓的,再管洞元的事儿,他就是狗,他晏离这辈子决不当狗。
没多久,骑兵就追上来了,将跌坐在地上的红裙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红裙上全是污泥,脸色也比平日里苍白不少,此刻正紧咬着下唇,满目警惕地盯着骑兵的统领,无比狼狈又可怜不堪。
曲妗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棋差一招。
难道就要丧命于此吗?
她还没当上皇后,现在死亡一切前功尽弃,并且她是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的。
可恶....
眼看着那长枪就要刺进她的身体,曲妗下意识将小灵猫护在身后,同时重重地闭上眼睛。
却不想那利器刺破身体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带来任何疼痛。
曲妗颤着眼睫看去——
只见是穿着一身黑衫的护卫长,他手拿长剑用力一砍,就将骑兵的统领斩杀在地,随后回眸冷冷地看着她:“能跑吗?”
曲妗尝试站起来,却发现脚踝疼得很,已经肿得老高了,忙红着眼睛摇头。
“废物。”
那人冷冷地骂了句,便单手将她扛在肩上,一手持剑在骑兵里杀招不断,随着不间断的惨叫声和血泊杀出重围,但追来的骑兵约莫上百,还有其他骑兵闻风赶来,虽一直在杀,但数量只多不少。
晏离将长剑倒转,把身后之人刺杀,便足尖轻跃离开原地,在屋檐上穿梭。
除了六皇子府上,京都里各处都是乱成了一团。
无法之下,只能去城外寻求僻静了。
看着在河边清洗脚踝伤口的洞元,晏离心里烦得不行,一烦,他就忍不住想去拽一拽自个的马尾辫,这一拽就将高马尾拽得歪歪斜斜的,更烦了。
他眉峰紧拧,内心思虑万般。
他刚才又救了洞元。
所以他是狗吗?
他怎么会是狗!
可他又的的确确帮了洞元一个大忙....
这里距离京都的路程,按照洞元慢悠悠的走路方式来算,约莫需要半天的时间,再加上她的脚又受伤了,那就差不多一两天?
他要是现在离开,把洞元一个人丢在这里。
是不是就算是欺负她?
帮她一下,欺负她一下,是不是就互相抵消了?
所以洞元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