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戳了戳:“你为什么不抱我。”
曲妗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抱你。”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口,那小姑娘登时又生起气来,紧绷着张脸,抛下一句‘不抱就不抱’就翻身下床、离开了主屋。
曲妗:“......?”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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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寒风瑟瑟,却尢正要乘坐马车去上早朝,只见一道粉色身影朝他疾步跑来:“太子殿下,等等....”
是含冬。
却尢顿住了脚步,等含冬气喘吁吁地跑到身前,方才询问:“急急忙忙的,可是悦儿的腹痛又犯了?”
悦儿近些时日来了天葵,整日里情绪不佳、胃口不佳,身体乏力还泛疼。
含冬连忙摇头,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过去:“殿下,这是太子妃让我交给您的。”
却尢接过来,正要打开,却又顿住:“悦儿醒了,记得提点她用膳。”
含冬连忙点头,目送却尢的马车离开后,方才折返,回到萩挽院,就瞧见太子妃正懒散地靠在摇椅上,不由一急,忙取来毯子盖在曲悦身上:“太子妃也不多注重身体,你近日身体特殊,可不能着了凉,现在可要传膳?”
曲悦情绪不佳的摇了摇头:“纸条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殿下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奴婢,要叮嘱您好好用膳呢,可见殿下对太子妃是一片真情。”含冬笑着说道。
曲悦面上不显,但内心却嗤之以鼻。
不过是个纸片人,一切情绪都是早就设定好的,哪里来的真情实感。
“纸条送过去了就行。”
根据原剧情来看,前不久刚有一位有才之士因被诬陷而锒铛入狱,名叫程远,他跟六皇子却朝的一个门客于吉来往甚密,于吉便请求却朝设法救其出狱。
其后,这名叫程远的才子便为却朝所用,一路筹谋最后帮助却朝夺得江山,又在却朝江山稳固之时,主动请辞、隐归民间。
如此有才能、却又没野心的奇才,曲悦自然不会放过。
这必须在于吉请求却朝救人之前,就将程远弄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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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上。
却尢根据曲悦的纸条提议,既然尹柏大败胡虏,夺回云中郡,此等幸事,应当与民同乐,不若大赦天下,也可笼络民心。
见群臣无异议,睿帝便下旨准予了。
却尢得意之至,并未在意却朝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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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远果真被放了出来,在得知是却尢提议的大赦天下,而又有太子门人前来拜访、携恩求报后,便秉着不欠人情,入了太子府为其门客,筹谋、奔走,谈天下事。
正在曲悦春风得意时,不料没多久陈州等地就发生了动静不小的祸乱。
那边入狱的有一批强盗头子,出狱之后便重新集结山上的兄弟们,继续做土匪的勾当,行事作风十分猖獗。
揽月庭。
秋湖亭中,二人对弈。
曲妗从不将自己摆在下位,即使与她对弈之人是六皇子,她依旧如常,棋局一片诡谲,杀得难舍难分、胜负不明。
“先生对于眼前一事,如何看?”却朝含笑问道。
戴着面纱的白裙女子雅致清丽、神态悠闲,一举一动,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天下兴衰,该如何治理,应实行大的德行,而不是依靠大赦天下这种小恩小惠来笼络人心。却尢此番行事,就是给百姓和一些不法分子发出信号:政策宽容,尔等皆可轻慢无礼。”
说着,那女子不由轻笑出声,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不过这也给了六殿下您一场机遇。”
“依先生之见,本宫该如何行事?”
“这时,就应当采用严厉猛烈的政策纠正大赦天下之后的混乱局面,来调和宽容。这种猛烈应该搭配仁德,只有让严厉猛烈和宽容调和得宜,才能做到人事通达、政风和谐。所以...殿下亲自率兵剿匪,乃是目前最能获得名利的法子,既能得民心,又能严厉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不法分子。”
却朝有些不解,虚心请教:“但陈州已在整顿中,按日程不久便可将那些土匪尽数剿灭,先生此番,不是多此一举吗?”
曲妗眸中一道嘲弄闪过,淡淡道:“国家安定,那些官兵便无用武之地,好不容易来一次动荡,他们必不会立马扫清土匪,等事态严重到得到陛下的重视,方才会使出全身解数努力表现。”
果不其然,陈州之事愈演愈烈。
那些土匪次次占得上风,便愈发猖獗,甚至有几个扬言要做土皇帝,率一众土匪起义。
睿帝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怒。
这时,却朝便依照曲妗的法子主动请旨,愿为安国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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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陈州剿匪,自然是要带上几位贤能之士出谋划策的。
而曲妗屡出奇招,愈发得六皇子的心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被列入名单,其后再选出于吉、刁正直、项宿三人随行。
却在即将要出行时,那位洞元又提了意见。
说要将前不久刚被抓住的江洋大盗放出来,让其跟随车马同去陈州,项宿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骂曲妗:“洞元,那费章是何人?江洋大盗!不知抢劫行凶我安国多少出海的船只,好不容易才抓住,你居然要把他放了?”
听见项宿大骂洞元,刁正直心里登时一揪,不动声色地轻轻扯了扯项宿的衣袖,小声道:“你别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