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坊市一处小酒楼内,数位练气期的修士正在此地高谈阔论。
“裴兄,你说这场大战是我越国能胜还是魔道能胜?”
“方兄,此等大势我如何能看的出来,我只知道,若是七派胜了我等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若是魔道赢了,那我等就只有被拿去血祭的命喽。
听说魔道那些妖人各个喜欢血祭,练气拿凡人血祭,筑基拿练气血祭,结丹拿筑基血祭,全是靠着血祭提升的功力。”
其他人听了纷纷附和,一边咒骂魔道残忍,一边祈求七派能战胜魔道。
一边角落里的越皇心中冷笑一声道:一群井底之蛙,似你们这样的一二层修士,拿来血祭都嫌浪费时间,还想祈求七派胜利?
七派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谁不知道魔道六宗的实力远在七派之上,等我做完这一票大的后,就去天罗国找个魔道宗门隐藏起来,待到结丹后再出来,到时候这七派估计已经烟消云散了。
越皇一边计算着七派这批物资的通过时间,一边听着周围修士闲聊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想要看看从中能否有何意外收获。
“几位听说了吗?那位驻扎在我们这里的那个炼器师,今早又炸炉了,那声响老大了,我在自家密室闭关的时候都听到了。听说连对方那处屋顶都炸翻了。”
“呵,你这算什么消息,那位炼器师炸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还值得拿出来说嘴?要我说,对方哪天炼成了才是值得一提的事情。”
此时二楼上正在靠窗独坐的陆云风心中略感狐疑,“炸炉?我吗?可是今早我没有啊?哦,这些人不会是把我试演威力的那一下当成了炸炉的声音了吧?真是一群井底之蛙,夏虫不足以语冰。”
陆云风一边随口吃着面前的餐食,一边腹诽那群修士。
今早其在历经数日苦工后,终于炼制成功了一件天光二号,而后便欣喜的试演了一下,结果从那炮口中打出的一道灵光将他那处屋舍的房顶打出了一个大洞,更是发出一阵闷闷的轰响声传遍了此处坊市。
楼下的越皇心中也有些狐疑,“炼器师?难道今早那声怪响就是对方造成的?听那动静似乎不像炸炉的动静啊。”
而在距离此地坊市不远处,一位血发老者正带着一队筑基修士往第三防线那边飞去,看那些筑基修士身上鼓鼓囊囊的数个储物袋,就知道这群人身上绝对油水十足。
“老祖,我们不等七派那群人一起行动吗?”一个白发老者略带担忧地问了一声。
燕家老祖略一点头道:“不用,老祖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这批物资送去防线,可没有要等那些七派修士的命令。”
“那这样防线那边不会责怪吗?”
燕家老祖不满道:“哼,我一个结丹修士难道还要等着那群练气筑基一起上路吗?七派自己不加派人手只想让老夫我出力,哪有这样的好事。
况且临行前我也问过那群人,是对方说还有一批物资未到全还要再等等,我自身任务要紧,如何能在这群人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老祖此语,这位白发老者也就不再言语,跟在老祖身后蒙头赶路。
而这位燕家老祖心中却是另有想法,“也不知道田小子回去说的怎么样了,到现在都还未有消息传来,不会是这小子不敢在云露老魔面前提及此事吧?
早知道当初就该在那小子身上再留下一些手段,也不行,要是被云露老魔看出来怎么办?或者是让如嫣那丫头亲自给对方说说,量那小子也逃不出美人计,哎,可惜啊。”
而在这群人飞过之后,远处那小坊市里也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血色遁光,悄悄往这边赶来。
遁光内越皇一脸凝重的表情,“希望这批物资的守护实力我一人能拿下,不然就只能放弃这次机会了。
哎,若是我那套镇守老巢的四象阵被我带出来就好了,也就不会被那群叛徒夺去,那么现在我就算只是一人,凭我假丹的修为,黑血刃的威力,再有阵法阻敌,吃下一队修士完全没有问题。
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吃的了的没油水,吃不了的油水十足,实在令人眼馋。”
待到越皇找到一处合适的地点埋伏后,便隐匿遁光,将自身气息收敛起来,等着七派的人上门。
只是一直等到正午十分,依然不见七派的补给队伍,“不对啊,按我这段时间观察的规律,今天是该有队补给修士前去防线的呀,难不成七派改规矩了不成。”
越皇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远处天边飞来数个小黑点,待到飞近后,才看到是三个筑基修士和十二个练气修士,正往此处方向飞来。
越皇见到目标出现了,立刻将自身的气息隐匿的更加深了,“1,2,3一共三个筑基,还都是初期,正和我意啊!”越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师兄,怎么不等大部队一起出发,我们现在这点人就赶了过去的话,万一遇到魔道妖人的话,该如何是好。”
“别提了,刚刚接到传讯,说是这批物资要立刻送去,在等就要误了时辰了。”
“啊,怎么这么急?之前不是没有这样催促吗?”
“听说是魔道又开始进攻了,这次对方攻击的势头很猛,前线那边急需灵石补充,所以才要我们立刻送去,其他物资可以稍缓的。”
“可是之前不是说我们已经把魔道追杀了数百里了吗?怎么魔道如今又能和我七派硬碰硬了?”
“听说是魔道那边补充了大量人手,还仿制了我们这边的天光法器,又设下陷阱,给我七派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如今前线那边已经退守防线了。正是急需灵石的时候。”
几个人一边飞一边聊,这时前方陡然出现一道血色光芒,将几人吓了一跳,连忙放出法器道:“敌袭,小心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