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却并不罢休。
这才是第一天,她就敢如此,若是时间长了,还不反了天?
心中有悔意,或就不该将其收留。
“请老爷责罚。”
秀云语,朱唇轻咬,忍住抽泣之声。
如此模样,当真楚楚可怜。
“你究竟是为何外出?”
不自觉的,杨善的语气,就温和了几分。
沉默许久,猛地爆发。
秀云先抬头,眼眶微红,皓齿压朱唇,可怜盛三分:
“我想我娘了。”
声音似蚊,惹人疼爱。
面对如此可人,谁能升起责怪之意?
想娘了,有何过错?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只不过是承受了为戴昌邑之女的痛苦。
杨善不知如何安慰,颇有手忙脚乱之感。
关键没什么经验啊。
鼓足勇气,他总算是上前一步,略微颤抖的伸出手掌,在秀云的头上抚摸一把。
猛地一颤,戴秀云满心的委屈,好像总算找到了宣泄口,如放了闸的水一般,汹涌而下。
她一把抱住杨善,压低声音,不住的抽泣。
杨善初也是被吓了一跳,但看着怀里女孩子,终究也是默许。
以手抚其头,慰其心中苦。
可悲可叹。
或是哭的累了,秀云竟在他的怀中悠悠睡去。
杨善将她抱在床上,把被子盖上,四月的夜,还略微有些寒意。
虽不知秀云如今还能不能感受到。
待秀云再睁开眼,已经是明日,还是开门鼓将她惊醒。
看清楚自己所在后,她赶紧起身,面上颇惊恐。
杨善此时也已经修炼完毕,看她起来,轻语一句:
“醒了。”
“作夜秀云放纵,还请老爷责罚。”
戴秀云赶紧赔罪行礼,又恢复了往日的姿态,那个大家闺秀善解人意戴秀云。
“为何要责罚,你又没什么过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将其话打断,杨善又开口:
“我觉得,还是作夜的你更加可爱。”
这一句,秀云猛地脸上羞涩大盛,支支吾吾,终也不知如何答。
“还有,以后不用叫我老爷。”
刚开始还好,略微满足了他邪恶的念头,但现在,这一声声,杨善听得实在别扭。
“那应该叫老爷什么?”
“公子如何?”
“是,老爷。”
“……”
感情是白说了。
无奈,只能是随她而去。
杨善收拾好出门,自然不会带着秀云,将香囊袋子也放在屋中。
不忘嘱咐,若实在是无聊,可稍微出来透透气,但决不可踏出西屋房门。
有了作夜的教训,戴秀云已然不敢拒绝大意,赶忙答应。
待杨善出门后,她就进入香囊中,打算一日都不出来。
匆匆吃了口早饭,杨善就往大理寺走去,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置办房产之事,实在耽误不得。
原本,就只有他自己的话,还能迁就些。
但现在,又多了个戴秀云,与惩恶夫妇生活在一块,实在太不方便。
就今日,杨善打算,入大理寺先请个假,就去安置这件事。
待来到大理寺门口,每日签到,当然不能放过。
杨善心中语:
“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