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被骗和我的两个随从没有关系吧!”
“按理应该没有关系,只是殿下两个随从的行为有点匪夷所思,卑职不知该怎么说?”
“他们二人头脑不正常,一个脑袋被门夹过,一个脑袋被驴踢过,金县尉有什么话就直说!”
“难怪!”
金迥一脸恍然,“这样就能理解了,他们明明自己也被骗,一点好处没有,反而替骗子说话,现在商人就抓住这一点。”
“我的两个随从只是比较热心而已,并非要帮助骗子,和行骗的本质不一样。”
“这个道理卑职懂,卑职也认为商人被骗和殿下的两位随从没有直接因果关系,但但架不住人多啊!”
“什么意思?”
金迥压低声音道:“商人答应替那群老人负担二十文钱,现在所有人都愿意为商人作证,形势对殿下的两位随从很不利。”
“不会因为对方人多就占优势吧!”
金迥苦笑一声,“这种民事案件往往会息事宁人,一直就是法不责众,他们要是一起跑去县衙告状,把事情闹大,最后倒霉的还是殿下的两位随从。”
李琇回头看了一眼,一大群人正同仇敌忾地盯着张瓶和赵壶呢!
这帮混蛋,打狗也要看主人,根本就没自己放在眼里。
李琇也不想用这种屁事情麻烦裴宽。
“最快最便捷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最快的方案是二人赔偿商人的五十贯损失,商人放弃告状,大家就散了。”
李琇招招手把张瓶和赵壶叫上来。
“那个商人,你们知道他在哪里经商?”
“当然知道,他吹嘘自己在南市卖石冻春酒!”
“能确定?”
“肯定确定,他的契约我还看过。”
金迥扭过头去看风景,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李琇直接取出五十两银子交给金迥,“这是五十两银子,赔给他吧!”
张瓶和赵壶蓦地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他们很了解小主人,这笔损失最后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
金迥拿到银子交给了商人,商人立刻表示放弃告状,又拿出一贯钱分给众人,一群老人每人收入二十文钱,众人皆大欢喜。
等金迥也走了,李琇这才对张瓶和赵壶道:“五十两银子被那个商人拿走了,你们心里舒服吗?”
张瓶顿时跳起来大喊:“狗日的,又不是我们骗他,他凭什么要我们赔偿?”
赵壶也怒道:“那么多人都不信,偏偏就他相信,若不是他贪心,他会被骗?他屁损失没有,却让我们来背锅!”
李琇望着天空的蓝天白云,欣赏唐朝的天空,同时说了几句无法追溯源头的话。
“我记得你们在高力士府中的捉妖手段不错,如果你们想再捉一次妖,把五十两银子捞回来,我也不反对。”
张瓶和赵秀对望一眼,顿时恍然大悟,“多谢公子给我们做主!”
“做主啥?我啥都不知道,和我没任何关系。”
他翻身上马向南市里而去,“我去给小眉买支金钗,如果出了人命,你们自己去县衙投案吧!”
张瓶和赵壶做正经事不靠谱,但打闷棍、耍无赖还是很在行的。
李琇还是第一次闲逛洛阳,洛阳南市又叫丰都市,其实和长安西市差不多,人流如潮,来自天南地北的商人汇聚在这里,还有几百头骆驼组成的胡人商队。
还有来自日本、新罗、天竺、大食、南洋等地商人,皮肤黝黑的昆仑奴比比皆是,他们干着繁重的体力活。
个子矮小的昆仑奴主要来自天竺,也就是今天的印度,一些身材高大健壮的昆仑奴则来自非洲,被大食人贩运到大唐。
卖首饰的店铺很多,李琇很快花十几贯钱买到一支牡丹金钗,收入钱袋。
他还打算去看看剑,他虽然不动武,一把装饰性的剑还是需要的,唐朝的剑就相当于后世的领带,大部分男子都佩剑。
李琇拿着一把扇子,多少还是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感觉。
“公子!”
张瓶和赵壶兴冲冲跑来,两人按耐不住兴奋道:“五十两银子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