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腾这一番话,可把马纵横说得心花怒放,表面不动声色,暗里早就乐开了花。
提及婚姻大事,王异终也脸色一红,她本就倾心于马纵横,岂会不愿意,可恨这家伙先前说有战事,婚事不提也罢,后来战事结束,竟也无意相提,倒是行为做举多了一丝猥琐,像极了市井流氓,她一恼之下,就干脆联合北宫凤一起对马纵横避而远之。
历经生死患难,昔日恩怨,北宫凤与王异两女早就忘了,如今是情同手足。北宫凤自然与王异站在同一战线。
两女此下暗对眼神,都好像催着对方先是答应。就在此时,庞明一扶胡须,忽然站了起来,面色肃然问道:“好事成双固然是好。但在此老夫不禁要为我家大小姐一问,这日后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呢?
在礼数理义上,主公与我家大小姐有婚约在前,我家大小姐理应为妻。”
庞明面色慨然,表面说的客气,但却丝毫无相让之意。再者他当众称马纵横为主公,这令马腾麾下不少将士都是暗暗变色,其中几人更怒目瞪视。马腾闻言,却无在意庞明对马纵横的称呼,倒是略为尊敬地默默颔首道:“庞公所言甚是。”
“慢!!!当初若非我家族长,这冀城到底是谁,恐怕还是未知之数!!若只凭这婚约先后,就定谁是妻妾,未免有些公平吧!!”在下席的雀奴忽然站起,魁梧的身躯,洪亮的声音,不禁让众人一惊。
此话一出,不少北宫家的胡人将领也纷纷附和。马纵横这下可就头疼起来,只要能把两女收了,管他是妻是妾,念头一转,震色便道:“异儿、凤儿对孩儿有情有义,孩儿谁也不愿辜负。但若孩儿有幸娶得二人,愿一视同仁,相濡以沫,永不相离,是妻是妾并不重要。”
马纵横终于开了窍,当众说出自己的心意。王异、北宫凤二女,一时间都是心头荡漾,眼中满溢幸福之色。
马腾一听,哈哈大笑道:“难得我儿有这份见识!只不过,且先别顾着讨论婚事。可别忘了我那两位媳妇儿还未答应嫁呢。”
马腾也不客气,直接就叫起了媳妇儿。王异白皙如雪的脸庞,这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把弄着衣袖,应道:“马郎对我情深义重,我我又哪会不愿意”
“咯咯,当初马郎当众轻薄于我,却不肯负责,难得他终于开窍,我还怕他跑了呢。”北宫凤依旧那般风情大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且又不失风趣,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可无论是庞明,还是雀奴那些人听到两女答应,皆是面色一变,正都欲为二女力争地位。这时,马腾猛地一拍案子,豪迈笑道:“好!竟然我两位媳妇儿都答应了,古有齐之三妻,我儿并非池中物,岂不能效仿之。可立汉女王氏为正房,胡女北宫氏对房,两人在家中地位相当,不分上下。众人可有异议!?”
马腾忽然说出齐之三妻之典故,这可令庞明一时措手不及。至于雀奴那些胡人,虽不熟汉史,但听到嫁了后两女地位相当,便也不做声了。其实她们却也是有苦说不出来,北宫凤如此宣扬,如果嫁不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终于,婚事定下,马纵横得偿所愿,尽得美人归。马纵横兴奋之余,还不禁佩服起马腾的睿智。
至于马腾,这些日子里可谓是喜事连连,自是开心不已,听得马超他们在后为婚事欢呼起来,也不责罚,让他们一起入席饮宴。唯有七、八岁的马云禄似乎极为粘马纵横,堵着嘴巴,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整夜都粘在马纵横的大腿上。小姑娘虽但却长得可爱极了,翘翘的小眉,圆嘟嘟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