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把绷带解开的时候,年长的那个人看到了程忠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他连忙接过助手递过来的小瓶,把两个不同的玻璃瓶里的白色粉末的东西都倒在了程忠的头的伤口处,然后利落地给他重新缠绷带。
他们把随身带的绑带都缠在了程忠的头。
可能是这些药粉发挥了作用,程忠头的血往出洇得慢了,当他们驶出大山,仍然不见救护车过来。
考斯特司机将一个警报器放在车门的方,拉响了警报器,一路驰骋。
薛家良说:“前面十字路口有个卫生所。”
那个年龄大的人此时已经坐在了车座,说道:“卫生所恐怕处理不了这么重的伤口,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薛家良抬头看了看那个诊所,已经了锁,估计是去吃午饭了。
那个司机根本没有犹豫,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从那个诊所前呼啸而过。
尽管了止血药,但缠在他头的绷带依然完全被血湿透了。薛家良心急如焚,不停地朝前嚷道:“快,开快点!”
一路,他不停地叫着程忠的名字。
那个年长的男子也不停地摸着程忠的脉搏,脸神情肃穆。
薛家良看着怀里的程忠,他有些无助地说道:“老同志,麻烦您给我们县医院急诊处打个电话,让他们做好手术准备。”
旁边那个年轻人立刻掏出电话,询问了问号台医院急诊的电话后,便给医院打了电话。
等这辆车紧急停在医院急诊处大门时,早有医护人员等在门口,医护人员从薛家良怀把程忠抬了出去。
薛家良顾不对这辆车的人道歉,跳下车跟了过去。
他跟着到了手术室门口,眼看着手术室的门在自己面前关了,他无力地扶着门框,慢慢瘫软下去。
在他快要瘫下去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开了,一个护士说道:“伤者的家属进来一下。”
薛家良立刻打起精神,颤抖着问道:“是我吗?”
“刚才送进来的。”
薛家良一听进了门,看见门口的病床,程忠居然睁开了眼睛,他抬着头,在看着门口的方向。
薛家良一看程忠苏醒过来,连忙跑过去,抱住他的头,带着哭腔说道:“程哥,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送我”
程忠摆摆手,薛家良发现他的手惨白惨白的,跟他的脸一样惨白。
程忠的嘴唇动了动。
薛家良把耳朵放在他的嘴边。
听程忠断断续续地说道:“兄弟,哥不怪你,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娘俩拜托你了”
说完,程忠又昏了过去。
他还要说什么,听有人说道:“赶快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