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上任就发生了命案,如果传到上面,被人抓住把柄,说不定又要大做文章,熊雄自从上次被人下套,被贬到这崂山县,已经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赶紧抓到犯人,否则自己不但头顶的乌纱帽要不保,就算有大舅哥的庇护,恐怕也不能再入仕途了,所以这件命案要尽早破案。
虽然这几天就算不知道,怎么的身体无缘无故的病倒,忍着身体不适,熊雄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亲自查案。
熊雄命衙役遣散了围观的群众,让两个衙役搀扶着,着手勘察现场及尸体情况。
两名死者瞳孔散大,嘴巴微微张开,面容扭曲,表情恐怖,显是死前经历过巨大的惊吓和痛苦。
胸前渲染着大片血迹,衣襟也已破损,掀开衣服,熊雄当即被狠狠吓了一跳,只见胸前血肉模糊,心脏已被人剜去。
熊雄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疑惑。
他为官时日不多,但各种杀人命案他也听过不少,可是像这次的他却是头一回遇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凶残?不但杀人还挖去了他们心脏?
由于熊雄对验尸一事不甚了解,为了查出更多细节,使案情早点水落石出,他又派人找来了仵作。
来的仵作姓王名腾,身着蓝色布衫,肩背一个小木箱。
他虽刚过不惑之年,却已从事验尸生涯二十三年,经验丰富,从没有出过失误,在崂山县,是个颇有名气的。
王腾到达后也不急着验尸,而是首先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白巾。
铺在地上,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件验尸用的专业工具,方才开始检验尸体。
一番细致严谨的检验工作结束,他的脸上也露出与熊雄相同的疑惑。
熊雄问道:“验尸的,有什么发现没有?”
王腾作揖道:“禀大人,小人阅尸无数,可是这二位的死因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熊雄道:“哦?他们的死因是?”
王腾道:“两者皆是因剖心而死。”
熊雄怔道:“你是说他们的直接死因就是失去心脏吗?难道不会是死后才被凶手挖出的吗?”
王腾肯定地道:“不会,若是死后取出,气血运行便会停止,继而凝固,绝不会像这般大量喷涌,所以显然是死者活的时候取出的。”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而且小人还发现,死者胸前的伤口不是利刃所致。
并无捆绑抑或下药的迹象,从酷似指痕的伤面来看,应该是凶手以极快的速度徒手掏出的。”
师爷听得心惊肉跳,说道:“大人,这要不是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干的,就只有是妖魔作祟了。”
熊雄瞪了师爷一眼:“就你话多,你家老爷还要你提点吗?再多嘴多舌没分寸,你这个师爷就不用再做下去。”
师爷,却不敢拂逆,躬身应道:“大人说的是,属下知道。”
可是,到底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一下穿透血肉之躯?
熊雄冲着衙役道:“这附近可有武功高强的人。”
衙役道:“回大人,依照大人明示的条件。只有这三人符合,武馆的张彪,烟馆的李四,和县里的泼皮恶爷”
熊雄道:“哦?这么说有三个嫌犯了。”
衙役道:“大人,用不用小的领人把他们都带回县衙审问?”
见案情马上要有所进展,熊雄连忙说道:“好,你马上准备去捉拿那几个犯人,如果有反抗,格杀勿论。”
衙役道:“是!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