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怕遇到贪官,官场十有九都是贪,有一二不贪也是为名,真正无欲无求的,就不在官场,早隐居山中了。
所以说,别看他表面风光,也不过是皇上养的,留给新皇过年宰杀的一头肥猪而已。
可这赵侍郎一家子,说他是猪,他还真是猪一样的智慧。
自己跋扈贪婪,妹妹骄纵贪婪,新收的姑爷是阴狠狡诈贪婪,贪到了一家,却不知收敛。
终于,得罪人得罪的太深,他妹夫靠他恩荫的大官坐不下去了,被贬到崂山县做一小小县令。
崂山县,为什么偏是崂山县?别人不知,林封怎么不知,林封在心中暗暗冷笑,好你个赵侍郎。
竟敢谋图我的资产,你敢图谋不轨,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想要这亿万财富,也不知你能不能有命享受。林封的眼角射出冷光。
一旁的白福见林封神色不对,问道:“山主,可是这熊雄有什么不妥。”
林封看着一脸疑惑的白福缓缓将刚才的猜测说出。
“山主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他与一般生意人不同,也不介意干以力破巧的事,他没本事入得京城深处,让皇帝无声无息的死亡,但除去一个小小的赵侍郎,还是举手之劳。
不过这釜底抽薪之计,也是万不得已才能使的,一是他不愿暴露自己,二是他更愿意看他们狗咬狗,慢慢纠缠。
白福在一旁提出了心中的担忧道:“不过山主,随着这熊雄夫妇的到来,陶夫人母子如何处置倒成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明眼的事,收留熊雄以前“污点”的林封自是熊雄的眼中钉。
“山主,既然他们是为图商会之财,山主和气生财,不想结怨也会结怨,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见林封没有应声,白福施了一礼后继续说道:“不如先将他们悄悄藏起来,向他们揭穿熊雄的真面目”
“到时候,就算陶夫人母子仁慈不想予姓熊的计较,山主也自能用这段往事搅混一池子水。”
“如此,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林封吩咐了一声后就朝屋内走去了。
得到了林封的首肯后,白福打定主意,今晚亲自送陶夫人母子离开。
施了一礼后,白福这才退下。
夜色正浓,白福化作一股青烟从林封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飘出,方向是熊氏母子的租住的一处小院。
他刚走近小院,便听见女子的挣扎哀求声,小孩的哭求声,还有一男一女的狞笑声。
他猛叫不好,加快脚步,想跃上房上,掀了几处瓦片进行查看。
只见熊陶氏母子的哀求声越来越弱,熊陶氏母子倒在地上,在屋内昏暗的油灯光下,一男一女面露狰狞。
他大惊,因为这男的正是熊雄,这女的,便是新的熊夫人赵氏。
白福心中思绪万千,辗转百念。
他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这熊雄比虎还毒,真是禽兽不如!
只听他们嘴里念叨着:“你们可别怪我,谁让你们是没钱没权的人,要阻挡我升官发财的路了?”
言罢,竟要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