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依赖看着刘依然:“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想知道”刘依然说道。
“你知道后,我会更恨他!”刘依赖说道。
刘依然叹了口气:“或许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我的那些没了呢。”
“好吧,我告诉你。”
于是,刘依赖把年前母亲去世的经过道了出来。
“那年,我十三岁,下午放学回到家里,妈妈也已经下班,正在做晚饭。可晚饭还没做好,妈妈说头昏难受,在客厅的沙发躺了下来”
“那个时候你太小了,如果大一点,把妈妈带到医院。”刘依然说道。
“我是叫妈妈去医院了的,可妈妈躺了十分钟左右,又起来了,说做完饭再去医院看看。可是,妈妈还没走到厨房,倒在了地板”刘依赖说。
“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个时候不能动她。”刘依然说道。
“是的,妈妈向的摆手,不让我动她。我赶紧给王福至打电话,可是他一次次地把我的电话掐断当时如果我打120,或许妈妈不会走,可是当时我真的傻了,我知道只有爸爸才能救妈妈!”
虽然母亲去世已经年多,可刘依赖现在说起来却还泪流满面
她无法忘记那个死亡之夜,无法忘记那无数个被掐断的电话!当她对母亲最爱的那个男人完全绝望、再拨打120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母亲死在了120的车。
“依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失去母亲我们都很难过,可是,当时他已经是副省长,会务缠身是常有的事”刘依然尽力地为父亲开脱,她想让刘依赖站在父亲的角度去理解父亲。
“不要拿会务来跟我说事!更不要拿他的官职来搪塞!家里打去的无数个电话,肯定是有急事,那怕你接一下,那怕让我说一句话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他的官做得再大,也跟我无关!”刘依赖悲愤激越,根本听不进刘依然的话。
“依赖,如果妈妈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妈妈这辈子全放在了父亲的身,不管父亲做什么,妈妈都默默地支持!说实话,如果没有妈妈,父亲的官也不会做到现在!我们做儿女的,应该”
“如果你再跟我提这事,我马走人!”刘依然的话还没说完,刘依赖便打断道,而且立即站了起来。
刘依然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依赖,我承认我们的父亲对家人很自私,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谋过私利,家人亲戚朋友更没有一个沾他的光。!”
“你以为他是廉政的好官,我可不这样认为,他之所以不帮家里人,不帮亲戚朋友,是害怕头那顶乌纱帽丢了,象他官瘾那么大的人,他不会去做影响他升官的事情!”刘依赖说道。
“依赖,你过份了呀!你说这话,是拿刀在解剖你父亲!”刘依然阻止着。
“姐,我是在解剖他,怎么了?我们现在有父亲等于没有,我们现在如同孤儿!他是一个要官不要家的官场流氓!”刘依赖大声嚷道。
“刘依赖,你不可以这样说我们的父亲!对,他是有错,错在他过于在乎他的官职,过于在乎他的名声!即便这样,也不至于你这样骂他!”
“我骂他?每次想到母亲过世的那个晚,杀他的心我都有!”刘依赖咬牙切齿地说。
“刘依赖!你真的过份了!”刘依然大声地喝斥着刘依赖。
“是我过份,还是他过份?为了他的仕途,不惜让他的亲生女儿改名换姓!为了稳坐他的官椅,他连见自己的妻子最后的时刻都放弃!”刘依赖大声地回应道。
“依赖,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我们的父亲!别说他不爱我们,只是我感觉他有强迫症”刘依然的口气软了下来,眼泪也跟着涌了来。
“强迫症?我不懂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此时的刘依赖已经平静下来,不解地问刘依然。
“是的,这种强迫症,在官场是强迫自己往爬一个沉浸在官场之的人。他把升官当成自己的终极目标,谁阻断或破坏他的目标,他会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刘依然说道。
“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说服我原凉王福至,还是另有企图?”刘依赖问刘依然。
“依赖,今天你可以不听我的话,或者认为我胡说道,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认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
“好的,我知道,今天到此,可以吗?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了!”刘依赖说着,也不管刘依然什么反应,顾自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