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巫海决定不告诉小白孟大哥的真实情况,因为显而易见,这是孟大哥想方设法要保护心爱之人的一种方式。
既然无法改变什么,倒不如就成全他这片苦心吧。
巫海:“行,我明白了,你对我哥一片真心,我会帮你劝劝老妈的。”
小白又意外又感激,怎么突然间就得到援手了呢:“谢谢你啊。日久见人心,希望伯母慢慢可以接纳我。”
巫海:“我妈那个人有点儿刀子嘴豆腐心呃,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因为我妈也不算刀子嘴,她还是挺温柔的,就是个别事情稍微倔点儿。反正我就那意思,你明白了就行。”
小白:“也就是说,还有转机是吧?”
巫海一次就赢得了小白十足的好感。何况他跟孟老师还是好朋友呢,那么跟小白也一定是气味相投的人。
听说母上大人气病了,巫山吓得果断放弃冷战,每天早晚各一趟跑到母亲房里问安,不过常常被拒之门外,老爸也说不上话。
当着那么多家丁的面儿,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忙你的去吧”,很没面子的。
不过幸好,巫山长这么大,从来就不知道面子为何物。沈长歌也是从没为什么事情对儿子这么生气过。
这天,巫山在门外等了半天又不得见,看看时间紧迫,只得先去上班。
沈长歌侧耳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觉得这个原本孝顺听话的长子,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时,易如风的电话打了进来,令沈长歌感到一丝安慰。
这个年轻人曾拿出一千万试图帮自己解决问题,沈长歌早已把他当作自己人。
易如风:“伯母好,我是小易啊,这几天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沈长歌:“略好一点。小易,谢谢你那么忙还来关心我。”
易如风:“应该的应该的。我一直觉得跟伯母特别有缘分,特别爱跟您说话,看到您觉得可亲切了,您简直跟我亲妈没有半分区别。”
沈长歌笑笑:“你这小伙子,太会说话了。”
易如风:“真的,我可不是溜须拍马哦。唉,要说这个小白也太不懂事了,把您气成这样她也不管,这样的女孩子将来谁要是娶回家呀,可有的罪受了算了,不跟您说这些不愉快的了。”
沈长歌脸色很难看,易如风想想就知道。
“对了伯母,说着说着我忽然想起个事。”
沈长歌:“什么事?”
易如风:“那个小白不是早有心上人了吗,怎么会突然跟巫兄走一块去了?”
“啊?”沈长歌的心揪了起来,“她还有别人?这事她怎么可能跟我说?”
“矮油,她没跟您说啊?”易如风暗自得意,“您想啊,福利院长大的,生活经历得有多复杂,三教九流估计都有接触吧?我见过那个小白几次,听她讲过一点点,记得那个男的是个美术老师,水平还行,但是没正式工作,而且年纪比她大了多少来着?好像是20多岁呢!”
“啊!!”
沈长歌惊呼一声,差点儿又倒回床上。而且这种事小白居然还跟易如风说!
说这话的时候,易如风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自己那个高调对外公布的“女友”宋春泥,不也是福利院长大的吗?
他装作悔恨地赶紧道歉:“哎呀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伯母身体欠佳还跟您提这些,真是太不应该了!我自己掌嘴了啊。”
沈长歌的心情跌入了谷底,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强撑着说:“小易,不用道歉,我还得谢谢你呢,幸亏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山那个傻孩子,是不是也被蒙在鼓里啊!”
易如风赶紧打马虎眼儿:“伯母,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为一个小白气病了太不值当了对不对?巫兄那么聪明孝顺,一定不会干傻事的。您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改天我过去看您啊!”
沈长歌万分感激地挂了电话。
易如风开心地做个胜利的剪刀手。
煽风点火成功!让她们那边窝里斗去吧,只要维持我山哥的单身身份就行。
沈长歌想来想去,心绪难平,决定跟麻阳打听打听。
麻阳跟大山俩人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应该没有什么是大山知道而他不知道的,而且她一向觉得麻阳很可靠,应该不会向自己撒谎。
看到来电显示是沈长歌的号码,麻阳的心莫名地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