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
沈长歌正看得出神,身后忽然有人跟她打招呼。
回头一看,是易如风。
s市虽大,但所谓上流社会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总是那么一些人,时不时出席个活动就会碰到,也没什么新鲜的。
易如风彬彬有礼地问:“伯母看上这支步摇了吗?”
沈长歌:“步摇?”
易如风:“对,这是一只仿的点翠步摇。步摇最早见于汉代,插在妇女发髻里,走动的时候摇曳生辉添姿色。用点翠这项传统首饰制作工艺制作出的首饰,光泽感好,色彩艳丽,可以保存很长时间都不掉色。”
沈长歌由衷夸赞道:“小易,你懂得真多。”
易如风喜爱阅读,涉猎广泛,他懂得东西确实很多,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把易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要不也不会这么招女人稀罕,成为萝莉杀手,少女杀手,sn杀手,师奶杀手如果他能把这些知识都用在正道上,易氏就更加如日中天了。
“不,伯母,我懂得太少,只不过正好看过一段关于这个的介绍而已,”易如风谦虚有礼得恰到好处,“要是伯母喜欢,我买下送给您如何?”
沈长歌忙说:“不用不用,小易你太客气了。”
易如风:“没关系,能够有机会送伯母礼物是我作为晚辈的荣幸。只不过,这是只仿品,真品在国家博物馆放着呢,只要伯母不嫌赝品太廉价就好。”
就算是仿的,也卖上万呢。
沈长歌一再推辞:“真的不用了,我看看就好。”
于是,易如风也没有强迫,而是继续有礼貌地陪同沈长歌一起浏览展品,不时彬彬有礼做个介绍。
不过沈长歌只是走马观花看一看,似乎心思并没完全放在这儿。
易如风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伯母,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沈长歌:“你说。”
易如风:“我察言观色,觉得伯母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当然了,我并不是介意啊,只是觉得伯母似乎有什么心事,不知道在下能为您分忧否?”
沈长歌惊讶于易如风的聪慧敏锐:“小易,这你都能看出来啊?”
易如风:“嗯,而且我猜啊,这事一定跟巫山有关。”
沈长歌更惊诧了。
其实,易如风的判断可不仅仅是来自察言观色,还来自别处打探的信息,他绝对是有备而来。
于是他又大胆询问:“伯母不介意的话,我斗胆猜一下啊,您是不是在为巫山的婚事烦恼啊?”
这下,沈长歌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你怎么会知道?”
易如风一笑:“巫山交了个平民女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嘛,那个女孩我也认识。听说他们现在打算谈婚论嫁了,可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那女孩也实在跟他不般配啊!如果我是您,恐怕我这会儿也会心神不宁的。”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件事上跟沈长歌的意见一致,令她生出一种知音般的认同和感激,她在心里已经把易如风当成自己人了:“唉,谁说不是呢。”
易如风笑得唇红齿白灿烂耀眼:“伯母,如果这就是您烦恼的问题,不如交给我吧,我来帮您摆平这件事。”
沈长歌:“你?”
易如风:“是啊,您看,巫叔叔以前跟我父亲在很多领域都有交集,对我也没少提携现在呢,我跟巫山在很多领域也有交集。我可没把他当成竞争对手啊,而是一直把他当作兄弟看待的。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不忍心看他找个门不当户不对没共同语言的,将来鸡同鸭讲过得不幸福是不是?”
由于巫山在家极少提及生意的事,更是从没跟母亲说过易如风的坏话,说的都是让她宽心的话,所以沈长歌并不了解易如风的为人。
听了易如风这番每一个字都在理的话之后,沈长歌感动了,小易简直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怎么懂事的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呢你说说?
这一动容,沈长歌就把心里话和盘托出了:“小易,不瞒你说,我觉得大山跟小白姑娘不合适,但是他们两个态度很坚决,现在我除了发愁,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
易如风微微一笑:“没事,伯母,这事包在我身上,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