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我是幼儿园舞蹈老师。”
“哦,这工作不错,很适合女孩子。而且跟朋友在一起,可以永远保有一颗童心。”
沈长歌完,用一支精致的勺,轻轻搅动英式骨瓷杯里的咖啡,拇指还优雅地翘起来。
这种优雅显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自带的。
这样的女人,一定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吧?
与此同时,沈长歌也在观察白。
不难看出,这姑娘单纯、诚实、朴素,这些都是很好的品质,也一定是吸引儿子的地方。
倘若不是要挑战“儿媳妇”的身份,这女孩还是很不错的。
白今来打这个“仗”,不是光打算应付,她还想要主动出击。
在终身大事上都不勇敢,还有什么事可以勇敢?
“伯母,有几句话,我不知当不当。”
“你尽管。”
白坐得笔直:“如果按门当户对来,我跟巫山并不般配。”
沈长歌的眸光闪动了一下,被中了心事。
白鼓起勇气,直视着沈长歌那双睿智又美丽的眼睛:“但我对巫山是真心的。”
接着又张了张嘴,多么想用些华丽丽的排比、比喻还有举例论证,但一时情急,愣是一个合适的词儿都没想出来。
她那着急的样子,反倒比语言更让人相信她的是真的。
沈长歌不想让她抱有希望,于是指了指那碟榴莲酥:“白,不急着这些啊。这是我最爱吃的榴莲酥,取料讲究,工艺复杂,只有我们家大厨能做出来,你尝尝?”
既然人家不让下去,白也就不继续了。
她拿了一块造型极美的酥放入嘴里,入口即化,齿颊留香,果然跟普通超市里买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伯母的品味如此之高,能看上平凡的自己吗?
白有些忐忑,同时她又比较踏实。
为什么这么呢?
因为她一句都没有撒谎。
实话,心里就踏实,就算来个测谎仪都不怕,可假如是在华丽的假房子里跟假父母一起招待沈长歌,那白肯定慌死了。
沈长歌招呼她尝了其它几种美食,不过分热情,又不失东家的风范,在白眼里倒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巫山处理完事情回到席间,发现气氛不大对头,向白投去疑问的目光,可是没得到什么回应,从母亲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他又不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人,于是叫人去催巫海,因为巫海一来就会热闹多了。
结果家丁回复:“二少爷从西藏回来累够呛,刚才洗了一半澡就在浴缸里睡着了,怎么推都不醒,只好给他身上盖了几块加热过的毯子。”
巫山:“唉,出息!”
这顿饭吃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大家心照不宣地结束了。
刚一离开沈长歌的视线,巫山就问白:“我不在的时候,我妈问你什么没有?”
白:“问了,经典问题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巫山:“你怎么的?”
白:“照实啊,这也没什么丢饶。”
巫山:“那我妈怎么?”
白:“她哦,这话题就没下文了,以我察言观色的过人本领吧根本就看不出她什么态度。”
巫山玩了玩白的发梢:“待我去打探打探。”
他匆匆把白送到家就折返去找老妈:“您觉得白怎么样?”
沈长歌:“挺单纯,挺诚实。但是当年她为什么会被送进福利院?”
巫山:“好像是父亲跟别人发生业务纠纷,全家被人报复了。”
沈长歌:“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还好像?应该查个清楚啊!”
巫山:“妈,这事都过去十好几年了,翻出来没意义。”
沈长歌:“当然有意义。一个饶现在和将来,跟她的过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大山,白这姑娘是不错,但是她家里那么不清不楚的,跟你不”
巫山:“不门当户对是不是?妈,要真提门当户对,全世界跟咱们家门当户对的也没几户,您还想不想抱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