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要伪装我的身份,跟你妈我是大家闺秀?还要找个房子是我家,还找人来扮演我父母?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巫山面露羞惭,这还是白第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他,露出这种神色。
“我知道,这挺荒唐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妈在这一点上很固执,而我,也不想让她伤心。”
白:“这个我懂,但是这方法操作难度太大了。父母是假的,家世是假的,房子是假的,这样稳妥吗?有邻一个谎言,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穷无尽,那样活得多累呀,我不想背负着谎言跟你在一起。”
巫山何尝不知道这样很累?
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顺理成章让母上大人满意的方法。
不过既然白不同意,倒也省事了。
他把白搂近胸口,很轻、很长、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得白心肝儿一颤,头一次感觉到,强悍如巫山,竟也有软弱的一面。
他之所以软弱,是因为有在乎的人。
当一个人有了需要保护的逆鳞,他就有了弱点但反过来,逆鳞也恰恰是一个人勇气的源泉。
白:“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巫山:“很难。”
“那我也愿意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服伯母。”
白总觉得,棒打鸳鸯的父母只出现在作品里。尽管她的家门遭遇了那么大的不幸,她依然宁愿相信人心是美好的,世界是光明的,更何况,巫山的母亲一定是受过高等教育、有修养、通情达理的女性。
巫山望着真的白,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哪是那么好解决的?
“别发愁啦,车到山前必有路,”白咧了咧嘴,露出好看的梨涡,拉住他的手,“只要咱俩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巫山捏了捏她的鼻子:“现在轮到你教训朕了是吧?”
以前他那双没轻没重的手,现在可轻可柔了,就好像白长了个橡皮泥鼻子,怕捏歪了似的
巫山的哥们儿夜来欢,有一句广受好评的至理名言。
凡是身边出现了感情危机的兄弟找他要建议,他都会给出这句经典“女人都是福尔摩斯,千万别对她撒谎,但讲实话你又得死,所以自己看着办。”
这句跟没一样的废话,道出了多少“难兄难弟”的“心酸”,反正左右都没活路,哈哈哈。
但有一点必须承认,那就是女人生第六感灵敏。
虽然白生就一颗平常心,但她的生活,还是多多少少因着跟巫山的关系而发生了改变。
这回家的路上,她隐隐约约觉得后面有人,一回头,都是边走路边低头玩手机的人,没有什么异样。
白继续往车站走,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再猛地一回头,似乎有个身影“嗖”一下就不见了。
通往车站的路有些偏僻,她脑子里开始自动上演剧场,看过的许多狗血剧情都想起来了,心里越来越慌,脚下越来越快,最后忍不住开始狂奔,结果一不留神差点儿撞到路边一个卖围巾帽子手套的摊儿:“对不起对不起!”
白灵机一动,看看四下无人,迅速买了条深色纱巾,用行动表示道歉。
好不好看另了,反正春风大,头上罩纱巾的人比比皆是。
她拐到摊子旁边的电线杆后面,把散开的头发梳成个丸子头,把两面穿的运动外套反过来穿颜色完全不同的里面,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环保袋把背包罩起来拎着,最后用纱巾把脸围得严严实实。
这下猛一看,就像换了个人。
白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觉得自己是那么滴大义凛然临危不乱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以下省略她夸自己的成语250个尽管也有可能是自己吓自己,啥事儿也没樱
白又观察了一下局势,这才重新回到行壤上,眼睛却骨碌乱转,用余光留意着前后左右。
果然,那个“疑似跟踪者”没有再出现了。
白心想,成是个劫色的,看姐现在这身丑怪丑怪的打扮,果断放弃了,哈哈!
她忽然想起孟君遥的一句话。
昔日,初长成饶白,一袭藕荷色领及膝裙,斜披一肩墨发,青春靓丽又脱俗。
她羞涩地问:“好看吗?”
孟君遥目不转睛瞅了她半才答:“好看,但是不要总打扮得那么好看。”
当时白以为他是变着法儿地夸自己,现在却忽然明白,他这话是肺腑之言,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若有所思地上了公交车,觉得有一束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特别明亮的目光。
抬头一看很意外:“秋林!”
秋林:“白姐,怎么是你!”
白:“我捂得这么严实,难为你还能认出我,呵呵。”
两人一路坐车一路聊,秋林自己已经不在西山别墅做事了,准备学一门日后可以谋生的手艺。
白:“你不工作了,那你弟弟怎么办?”
她记得秋林有一个患唐氏综合症的弟弟,生活无法自理,维持和治疗需要大量资金,家里主要是秋林的薪水在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