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巫山做出回应的方式是掏出手机,快速找到一个联系人给张行早看,上面写着四个字“朕的女人”。
然后,巫山特地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拨号键。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白的脸儿绿了。
张行早的脸儿黑了。
因为那果真是白的手机在唱歌。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原来你们两个”
张行早感到受了莫大的耻辱和欺骗。原来这个女子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自己在她眼里,一定跟跳梁丑一样可笑吧!
他悲愤地看了白最后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
白心中充满歉意,可这要怎么解释?
巫山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拉住她的手臂:“那就不解释。”
白:“什么?”
巫山的语气忽然平和了许多:“上车吧,朕有话想问你,完了会把你平安送回家的。”
每当这个霸道的男人改用轻声细语讲话,白就无法抗拒,最终她还是上了车。
难得有这么好的单独沟通的机会,心里那些疑问,不问出来早晚得憋死。
车里的人工智能系统甜甜欢快地跟白打招呼:“白姐好,咱们又见面了。”
“别出声,”巫山马上吩咐,“你只管开车。”
甜甜:“是。”
看来人工智能还是无法读出老板的内心,不过指令执行得倒是很出色。甜甜马上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巫山问白:“你以前,是不是戴过一个红豆坠子?”
这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把白惊到了,他这到底是失忆了没有呢?
巫氏珠宝首席设计师,本季度为了迎接七夕节,推陈出新设计了一款镶嵌了红豆的翡翠吊坠。
豆沙撞色帝王绿,材质也差地别,颗配合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美福
白见设计师的定稿时,巫山唯独盯着那粒红豆看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只手伸到了记忆深处,帮他拽回了一些被遗忘的东西。
脑海那片混沌的记忆深处,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不施粉黛、里面白衬衫、外面套运动服的女孩,她雪白的脖颈处挂着一个略显粗糙的手工吊坠,样子是白色方石上镶嵌一粒鲜红的红豆,那个吊坠在模糊的记忆里显得格外清晰扎眼。
同样在记忆中她在自己身下奋力反抗,同时不忘拼死护住那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坠子,令自己暴怒。
似乎转换了一个画面,巫山脑海中又闪现出星空下,自己紧紧搂着这个女孩的画面。
她的唇很软,很香,像玫瑰花瓣,羞涩地每吻一下,对巫山而言都是享受
这些记忆并不连贯,像许许多多的碎片东拼西凑在一起,但是泛着一种难以抵御的亲切味道。
巫山差点儿想住在回忆里不出来了。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屡次碰到的那个白云暖,也就是自己手机里被存为“朕的女人”的那个联系人。怪不得她欲言又止,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特殊!
到此刻,他已经非常确信自己丢失了一些记忆。不仅仅是丢失了部分记忆,还有别的很多东西。
对酒肉和女饶n就不提了,巫山最近偶然看到许久没碰过的刮胡刀才发现,以前每两要刮一次的胡子,如今几个月也不用刮一次。
进而想到,头发也好久没理了,似乎长得出奇的慢。
不是信不过华佗,但巫山已经决定,尽快听听别的大夫的意见。
“是戴过,”白的回答把他拉回了现实,“巫山,你还记得些别的什么吗?”
有的时候,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眼神其实非常清澈,比如现在,一眼望得到底,白百分之百相信他。
“把你跟朕之间发生的事,一件一件来听。”
巫山的语气带有几分无助和恳求。
于是白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巫山静静地听着,突然插嘴:“然后朕就带你去跳伞,最后偏离了降落方向。”
白惊喜地问:“你都想起来了?”
巫山的唇凑了过去,但是并不鲁莽:“的确记起了很多东西,现在想找一下感觉。”
白两耳发烫。
“邦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