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刚缓了缓紧张的神经,坐进会议室安静片刻,广寒锁就来找他了,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平时,这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声不响,很多时候,巫山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
但需要的时候,广寒锁一定会现身的。
他主动来找巫山的次数不多,所以巫山知道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巫先生,寒锁是个粗人,不太会话,可心里有话又必须得,憋不住。”
这也正是巫山看好他的原因之一:“什么事,你。”
内功精湛的人,讲起话来中气十足:“错了希望您别生气,大不了炒我鱿鱼就是。您怎么那么巧,那么多搞电脑的,忙活22个时都没搞定的病毒,他麻阳一出手就搞定了?以前又没听他还懂技术。”
又是麻阳。
巫山皱了皱眉头,他就知道,广寒锁还没彻底放下麻阳这个结,他板起脸问:“你到底想什么?”
从上次打猎事件之后,负责为巫山的安全保驾护航的广寒锁,就一直对麻阳的行为耿耿于怀,视麻阳为定时炸弹:“我想,有没有可能,麻阳就是这病毒的始作俑者?通过导演这么一出戏,可以抬高他的身”
“荒唐!”
“身价”两个字还没出口,巫山就拍着桌子发作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麻阳进入巫氏快20年,朕不识人么?他的身价要多高有多高,还用得着使这么卑劣的手段自己往上抬么?巫氏身败名裂对他有什么好处?要知道,他手里持有的公司股票比你的多了十几万股,他比谁都希望公司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朕看也只有易如风能想得出来!”
广寒锁虽是粗人,但起码的眼力价还是有的,看老板发火,只好停下了,但并没有被巫山得心悦诚服。
巫山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寒锁,本来朕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你这么挖空心思想给麻阳找麻烦,倒是让朕有点儿其它想法了。”
广寒锁也很硬气:“巫先生,本来寒锁出这些来,就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出于对您和公司安全的考虑。宁可信其有,也好过事后再吃后悔药。如果这件事让您不悦,寒锁愿引咎辞职!”
巫山:“你以为不敢炒你鱿鱼么?上一次你怀疑麻阳,朕就想让你走人,是麻阳苦苦哀求,你知道吗?!”
这倒是十分出乎广寒锁意料。
麻阳四处寻找巫山不见,听人广寒锁跟巫山一起进了会议室久久没出来,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妙。
会议室厚重的门,隔音效果十分好,所以麻阳耐心在门外等候着。
不一会儿,他收到了一条巫山从会议室里给他发来的短信,让他物色新保镖。
这前前后后一捋,聪明的麻阳就全明白了。
他赶紧敲门进去,感觉到气压很低,巫山和广寒锁的神色都很严峻。
“寒锁不能走!”麻阳对巫山,“他是我所知道的,当今国际上最出色、也最忠诚的保镖之一。”
没想到巫山:“麻阳也是朕所知道的,当今国际上最出色、也最忠诚的助理,没有之一!”
麻阳心中一动,被一股铺盖地的内疚感淹没了。
倘若自己真是最出色的助手,如今就不会跟真正的巫山人永隔,找个假的老板来代替!
幸好这个假的接受了认知移植,已经渐渐变成了真的。
但即便是这样,自己也万死难辞其咎。
麻阳劝道:“如今大敌当前,制造病毒的人无非是希望巫氏走下坡路。如果我们自己窝里斗,岂不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吗?这可比病毒造成的杀伤力还要大得多!”
一语惊醒梦中人,毕竟在场三人比谁都希望巫氏好。
麻阳对巫山:“既然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我对巫氏的忠心,只要假以时日,寒锁一定看得见。”
又对广寒锁:“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应该是团结一心挽救巫氏的名誉,给那个卑鄙的对手狠狠一击!”
巫山看着广寒锁,那目光的意思是:看见没有,麻阳的觉悟高不高?他怎么可能是叛徒?
“寒锁,麻阳,你们两个,是朕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们两个之间不和,巫氏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广寒锁若有所思。
矛盾貌似暂时解决了,可是第二
整个公司沸沸扬扬地都在传,“午夜妃子笑”病毒就是总裁身边的红人麻阳一手传给娜娜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众高级工程师一筹莫展时,他跳出来大显身手,从而更加得到总裁的器重,而更深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有人不信,有人怀疑,不过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而且每个人都把听到的添油加醋一点再往外,越传越邪乎。